观众目光大多集中在主唱身上,但沈晚欲不是,他看是鼓手。
舞台灯光色彩变幻,大屏幕闪烁着歌词,鼓手明明有张最春风得意脸,为什会笑得那失落?
“抬稳,就二号桌穿阿玛尼那个,别发痴,赶紧去。”调酒师把长岛冰茶放去沈晚欲手里,催他送酒。
其他酒保都忙得不可开交,已经有几桌客人在催促零食和酒水,这种时候最容易接到投诉,沈晚欲只能不舍把目光从鼓手身上移开,迈开步,朝笑声最狂妄那桌走去。
包房并不隐蔽,仅仅用金属装饰品隔出块四四方方地方,沙发上坐着七八个人,嘴边都叼着烟,黄酒下肚,肚里妖魔全都显原形。
不再是那副二世祖样,拨弦手法娴熟帅气,唱到那句“浪漫时代,会为你而来,”时候,他脖颈青筋,bao起,汗水延着他下巴往下淌,每滴都闪闪发光。
台上孟亦舟看似专注,实则分心分得厉害,他在这刻生出强烈遗憾,遗憾沈晚欲不在当场。
孟亦舟克制地,不分场合地想起沈晚欲,他意识到自己总是想起他,想起濠江,想起夜晚入睡清晨起床都能见到同张脸那段时光,他后悔昨天没有说出那句很想你,想见你,但这首歌就快唱完,沈晚欲也听不到。
台下沈晚欲没见过这样现场,气氛也跟周到周五颓靡酒吧很不样,特别纯粹,歌唱到过渡间奏时候,李翘来段吉他solo,还跳水,连鞋子都掉,最后光脚踩在台上。
“看入迷?”调酒师轻推鼻梁上金丝框眼镜,看向直勾勾地盯着舞台沈晚欲,眼神暧昧。
进屋时,沈晚欲甚至看到坐在沙发上男人用手勾开他怀里那个年轻男孩裤腰,震耳欲聋笑声中夹杂着各种荤话。
“先生,这是您点酒,”沈晚欲心思早已飞到九霄云外,但他表面上仍然训练有素,将左手背在腰后,躬身放下酒杯。
那人醉眼朦胧地转过来,看到他微微愣。
沈晚欲眼睫动,很快恢复常色。
张敬明眉挑,嘴咧:“这不是小沈嘛,不在家写
“啊?”沈晚欲如梦初醒。
调酒师扯出个意味深长笑:“好听?”
“嗯。”沈晚欲望着聚光灯下那个人,眼神柔软。
调酒师轻佻地看眼舞台,可惜地叹口气:“好听也没用,那主唱看跟咱就不是路人,别白费心思。”
烂玫瑰明面上是家酒吧,男女都来玩,其实混迹在这里大部分都是gay,调酒师老名媛,看他表情就知道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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