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脏吧,”孟亦舟自然而然地拽过沈晚欲手,用拇指蹭蹭他掌心灰,“这房子是外婆,她是沙田人,嫁给外公以后搬去内地。张姨,是说家里请保洁,房子定好个月打扫次,不过这个月她家里有事,请假。”
指
孟亦舟低着头笑,那个笑容很轻也很淡,风吹就没:“年纪小时候想过,想摆脱爸光环,想要别人看到,承认强。长大后,反而觉得这件事没那重要。”
沈晚欲好奇道:“为什?”
“①神坛即祭坛,”孟亦舟轻轻抬起下巴,语气清淡又自然,“高处风景固然好,不过站得有多高,摔就有多重。”
风乍起,孟亦舟指尖香烟忽闪明灭,像沈晚欲失踪心跳。
接触得越深,沈晚欲越控制不住自己被孟亦舟吸引,多少人穷尽生,所求不过功成名就,他明明登上命运搭建青云梯,但他就那轻飘飘丢掉,好像不需要赢似。
打算,每个家庭要供出个研究生不容易。
孟亦舟点支烟,夹在指尖,不太理解地问:“你家里同意?你这聪明,不读研可惜。”
“还好吧,”沈晚欲盯着他指尖闪烁光点,“毕竟戏剧研究史也做不辈子。”
见他对家事避重就轻,孟亦舟识趣地不再多问:“也是,早点工作也好,跟剧组确实能学到比理论更有用东西。”
蓦然间,沈晚欲想起件事,他从没想过能跟孟亦舟合作,《长歌》通告才发出来,同学们暗地里都在传周柏安私底下找过孟亦舟,这大好机会百分百要落在他头上,但谁都没想到他最后会来做《欢墟》。
沈晚欲看着孟亦舟英俊侧脸,在克制又巨大心动里产生不该有奢望,想抱他,想吻他,想让秒针慢点,最好永远停留在今夜十二点。可他舍不得惊动他,所以不管爱意怎汹涌,也只是静静地站着,任由心底四海潮生。
黑夜遮掩沈晚欲神色,孟亦舟并不知道他心里千回百转,神色如常地推开玻璃门,邀请他同观赏濠江夜景。
天台地势高,两人凭栏而望,头顶漫天繁星,脚踏万家灯景。
“哎,别靠栏杆——”
话音刚落,沈晚欲就蹭满手灰。
“其实直都想问你,”沈晚欲转头看着他,“你怎会来这个剧组啊?”
孟亦舟吸口烟,偏头吐出,再转回来:“喜欢这部戏啊。”
沈晚欲哑然:“就这样?”
“不然呢?”
沈晚欲问孟亦舟,难道不渴望站去更高地方,拥有更多选择权,向所有人证明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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