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中骂声。
这大热天停在路边休息,还不如赶路来舒服,路停停走走,明明目地就快马上到,却还要多熬几天。
王宗沅已经被折腾没脾气。
薛清茹期盼着见母亲和弟弟,他王宗沅也迫不及待想见他好弟夫裴疏,他儿子也想念自己舅父……
“到临安后,终于能把这对瘟神送走喽。”王宗沅没有丝毫文人气质翻个白眼,语气里嫌弃几乎要喷涌出来。
王家前往临安探亲队伍里,除薛清茹和王宗沅夫妻外,他们俩后面那辆马车上,上面坐着对张家母女,这对母女是王县令当年同窗好友遗孤,如今家道中落,当家人死,只剩下对孤女寡母。
王县令和王夫人瞧见她们母女俩可怜,便让人把母女俩接进府中照料。这次去临安探亲,张夫人和小女张萤也说要跟着起顺路去临安,投奔姑妈。
张家小姐张萤是个从小体弱多病弱柳扶风美人,身体羸弱,哪怕是坐马车赶路,走几个时辰,便要休息会儿,这不,张家人这边又说要休息。
“张家姑娘说要停车休息会儿……”
“知道。”
是,当年张父在赶考途中对当时染风寒王县令多有照看,确有恩他老爹,他老爹也直感念着当年恩情,因此在得知这对母女受难时候,将她们接入府中照顾,只是这对母女着实言难尽很。
王县令待恩人般对待她们母女,这母女两人还真当自己是王家大恩人,次次都是副“勉为其难接受你家恩惠,无论你家做什,都偿还
薛清茹叹口气,放下车帘子,她这边心急如焚想要抵达临安,本以为这趟路程,很快便能走完,却没有想到这路上跟着两个累赘,个身体娇弱姑娘,走几步便要喘三下,赶路半天也要休息半天,本来按照预定行程,他们早在五天前就应该到临安。
她抱着怀里小言儿低声哄哄,心想罢罢,这张家姑娘也是个可怜人。
父亲死,家道中落,还被知府家公子退婚,深受打击,日日感春悲秋消沉不已,身子骨又差,多歇歇也属正常。
王宗沅愤愤然将手中笔摔到地上,“咔”声摔断,在被薛清茹警告看眼后,他才叹口气,将手中书翻开,股熊熊烈火烧得胸腔旺盛。
这两三天越来越闷热,在日头下赶路,简直跟受刑样,本来切都好好,他们前几天早该到临安,却没有想到车队里累赘,这里歇下,那里歇会儿,拖拖拉拉将这趟探亲行程越拉越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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