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学校,不想弄你,”周也用奖状指着他,“什事?”
“韩源死,”韩胜伟败下阵来,又作出副老派家长样子,“当哥哥不应该回去看眼?”
“小奕?”周也回头看,应该是想征
周也终于睁开眼睛,里面像有光在闪,凑过去找自己倒影,小小,微不足道个,身后是暗沉沉海。
韩胜伟让跟他走,执拗在原地不肯动,体委他们几个都围过来,青春期男生又高又壮,衬得韩胜伟像个阳痿老头。
“要在这里等周也。”脸上没什表情,“他是监护人,有什事你找他去。”
韩胜伟习惯性地扬起手,但又硬生生克制住,声音焦躁不安,“你先跟老子回去!老子……爸送你去更好学校,离那个婊子远点。”
“韩胜伟,你现在说这话是不是有点晚,”学着周也样子做出那种轻鄙表情,如果有钱,定会像电视剧里那样把人民币砸在他脸上,让他滚。
—人死会怎样?
—变成星星。
—不信,每天都在死人,天上星星怎没有变多?
—哎呀,那是因为星星也很累,它们烦就会跳进海里。
这是很久之前问过周也问题。
几个同学都有点尴尬,他们不解家里事情,戚亚文知道点,招呼着人散,韩胜伟总不会在学校里闹事。
家长会刚结束,低楼层有很多人往这边看,用那种探究意味不明目光,似曾相识记忆让手脚冰凉,手心里却出汗,像攥把蛇皮。
终于看到周也从楼梯口跑出来,手里拿着卷成筒奖状。
“怎回事?”他挡在身前。
“你去给他开家长会?”韩胜伟不可思议似张开鼻孔,“们爷俩说话什时候轮到你插嘴?”
那会儿刚上初中,语数外轻松就能拿满分,却很难理解正常人应该有情感,比如邻居家爷爷死,亲人都在哭;又比如同桌说他表姐生孩子,所以能分到小兜喜糖。
可谁也不知道孩子以后会变成什样子,如果他爹是韩胜伟,那实在没什好庆祝,就像那些人自己也没有死过,却觉得死亡是件令人难过事。
如果死,就要住进小鸟眼睛里,跳上窗台看周也拿着遗照自慰,然后给自己也来发,小鸟浑身颤抖着替高潮。
扯远,不过当时问周也这个问题时候,他刚跟韩胜伟搞完,困得要死,趴到他肚皮上不让他睡,周也就含混不清地敷衍。
说那你死之前定要告诉,想看你怎变成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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