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跟你讲过父亲吧”
像是某种感应,徐尘屿在脑海里想着,就听见季松临说他想法,他猛然抬首,隔着光影,牢牢地看着季松临眼睛:“还没有。”
“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父亲是谁,只见过他张照片,母亲从来不提,不管怎问,也不肯告诉他名字甚至在母亲葬礼上,那个男人也没有出现。”
季松临不止次猜测过,也许上辈有什难言之隐,所以老死不相往来,母亲不愿意将往事告诉他,是不想他扯进过去恩怨,这样想想,心里就会好受很多。
讲到这里,季松临依然面不改色,像汪沉静深海,但是徐尘屿却听见,他悄悄地叹口气。尽管面色如常,那声轻飘飘叹息,藏在那发颤尾音中,震动徐尘屿心弦。
领回家,她不放心个人坐公交车,不管是夏天还是冬天,她都坚持骑车送上学,直到高中住校,她才没送,那会儿,老想着要是夜之间就能长大,就好。”季松临说。
徐尘屿似乎能想象到季松临童年,个步履蹒跚老奶奶骑着辆脚踏车,带着七八岁小男孩来回穿梭于城市斑马线。
徐尘屿再次往季松临身旁靠靠,他皱紧眉头,眼神闪着关心:“你经常不在唱片店,其实是为照顾你外婆吧?”
季松临点点头,算是默认:“外公走得早,外婆养大妈,又养大,也许年轻时太奔波,这几年身体越发不好,要定期带她去做检查。”
糖尿病
“那你想知道他是谁?”
沉默良久,季松临微微笑着,答非所问地说:“已经不记得。”
不过寥寥数语,徐尘屿却能从只言片语中看到往昔岁月,个从没体会过父爱小孩,七岁那年意外失去母亲。也许他童年并不快乐,也许充斥着流言
徐尘屿似乎想起来什,他拿出手机,编辑条短信,发给季松临,屏幕显示收到串电话号码。
“是这样,有个叔叔,他在市医院内分泌科工作,听说他是这方面权威,这是他联系方式,你带婆婆去看看,说是朋友就行,他会安排好。”
季松临看着微微闪光显示屏,好笑地说:“也没严重到这个地步,外婆每天按时吃药,病情控制得还不错,”他扬扬手机,由衷说:“不过不管怎说,还是要谢谢你。”
“你之间,不必这客气,”徐尘屿回他。
这场难得谈心进行半,徐尘屿明白,这是季松临特意为他打开窗口,讲完他母亲和外婆,也许该到生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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