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对象?小伙子很懂疼人嘛。”
在街坊四邻眼里,徐尘屿就是那种别人家孩子,长得俊朗,为人有礼,工作体面,他和整条街大爷大娘们都很熟,每次见面,大伙也惯爱和他胡扯两句。
徐尘屿在心里斟酌字句,带着腼腆笑,只说是好朋友。
“对象”两个字离开苏阿姨口齿间,像是融化糖浆,路甜到他心里。回公寓路上,清晨阳光映在徐尘屿脸上,他脚步轻快,连带着老街在他眼里也显得生机盎然。
打开公寓大门,徐尘屿头钻进厨房。
周末那天,阳光明媚,公寓坐落于条旧巷子,从街道走过还能听见月琴,二胡之类吹拉弹唱,群退休老大爷围坐在石桌旁,七嘴八舌交流民艺。
拐角有家早餐店,卖豆浆油条,也卖包子蒸饺,门面看起来脏兮兮,像是汪层洗不掉油光,不过仍然不影响店铺生意。
宴请好友,其实选个有档次,环境干净餐厅也不失为个好方法,但徐尘屿觉得不够郑重,他打算亲自下厨,招待季松临。
公寓后门有个菜市场,充斥着嘈杂和市井气息,徐尘屿七点半起床,他路逛过去,买鲫鱼,蔬菜,再转到摆放着鸡鸭鱼肉冷冻柜,挑选肉食,等结账时,两只手拎满食材,过年似。
早餐店老板娘穿着身围裙,hellokitty原本粉色早看不出来。
菜刀和砧板相撞出铿锵声,锅碗瓢盆噼里啪啦响个不停,水龙头哗哗流得过快,香油还没烧开就倒入沾水绿菜,油星子溅徐尘屿身,他用锅盖当盾牌,手拎着锅铲,迈着小心翼翼步伐朝平底锅靠近,滚滚黑烟在抽烟机下方盘旋,味道呛得楼下邻居以为失火,平日寂静厨房乱得像战场。
个小时后,徐尘屿黑头土脸,端出三四盘惨不忍睹战果,炒糊空心菜,焦成炭鲫鱼,还有盘将视力用到极限也分辨不出原食材。
他使刀不顺畅,手背不慎被利刃划出道口子,衣领处沾着葱花沫,脖颈处被油星子烫出两个水泡,乍看,还挺对称。
徐尘屿面色复杂,泄气般半蹲在餐桌前,用这样食物招待客人也太不像话
“小徐,早,”老板娘面带笑容,人看起来亲近随和:“要不要来份豆浆?”
“苏姨早,再帮加笼包子,要虾仁。”徐尘屿捣鼓半天,终于腾出只手接过油纸。
“买这多菜?”
“周末嘛,约朋友来家里吃饭。”
苏阿姨目光来回穿梭于两大袋食材,和帅小伙藏不住欣喜眉目间,随即绽放个然于心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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