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自己很客气地对二叔安排来照顾爷爷管家说谢谢,转身平静地离开医院。
其实这演有什用呢,不管他表现得多谦卑无害,那两人始终觉得他是个威胁。不过他们这提防他倒是没错,但凡给他点机会,这些都会十倍百倍返还。
可惜这天,他身上最后丝血缘纽带也断掉。回到家倒在床上心情无比糟糕,偏偏这个时候沈彻还个劲缠着他去河边游泳。他烦躁地用手背盖住眼睛,听着门外沈彻锲而不舍地敲门喊他:
“走啦,天气这好,干嘛窝在房间里?”
a直接关机事:“你怕给你下绊子还是怎?你以为每天闲得要死整天就想着怎收拾你?不过你这人从小就胆小惯,教你游个泳,米五深水都不敢下。”
想起过去事沈彻就像被踩下,不服地回句:“没有不敢下。”
“是吗?”安嘉冕嘲笑,“那走你在那里慌个什劲?”
沈彻有点气,都陈芝麻烂谷子事,现在还逮着不放,那个时候才多大!而且你能说你完全没有责任?不是不敢下水,而是大傍晚,那河边又静得死人,出水就看见你不见,能不慌吗?
口口声声说会在边看着,结果呢?开始以为你在开玩笑,还喊几声,你回答吗?担心你被急流卷走,到处找你,怕下水会跑到深水里去找你?!
这些委屈已经无法说出口,沈彻只能干瞪着身边脸色淡漠安嘉冕,有气无处发。耳边好像又响起低低涨潮声,涨潮时候很危险,但是他那时哪里还顾得上这些,次次潜进水里找人,结果脚踩空,被急流卷走时候都以为自己死定,这个时候杀千刀安嘉冕才不晓得从哪里跑出来把他从水里半死不活地拖出来。
黑色路虎畅行在高架桥上,安嘉冕注视着纵横交错仿佛没有尽头道路。那天是星期五,他记得很清楚,因为每周只有这天他才能被允许去医院看望爷爷。
爷爷那个时候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人清醒时间很少,有时看见他还不认识,但他觉得哪怕是看着爷爷睡着样子也是好,那会让他觉得自己还是有家有亲人。
他知道自己向不受二叔三叔待见,自从被爷爷安排搬出安家,寄宿到没有血缘关系姨妈家后,能见到爷爷次数越来越少,说什老人家需要静养不受打扰,让他周只来看次就够,借口真是比唱得还好听。
之前都好好,可是这次当他大老远从庚影回来,却被挡在病房外,被告知不能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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