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搬出沈顺福来,卫兰香哪里还能再阻拦,她原本有些不高兴,但沈玄青把灵哥儿塞进她怀里,自家小双儿长得那叫个心疼,还阿奶阿奶喊着,她下喜笑颜开,抱着孙儿逗乐玩耍,再不管儿子。
此时尚早,他俩这次回来就只和家里人说这件事,至于其他,慢慢商议不急。
没几天,出去两个多月罗标跟着丘家马队回来,照旧奔吉兴镇而来。
他回来正是半早上,太阳出来,陆谷正在院里给灵哥儿洗头发。
孩子蹲在木盆边小小团,因天实在热,灵均只穿红肚兜和小裤,露在外面白嫩胳膊像藕节般,肉肉圆圆,两只小手不断在木盆里搅动水花,还伸手拍打,水花就溅起来,弄他自己头脸,却还笑个不停。
出门去。”卫兰香比旁妇人略有些见识,但去过最远地方只是玉青府城,在她看来就已经足够远。
他们这里还好,附近都是熟人,什事都好办,往北边去,还有山贼土匪类劫道,哪能不担心。
这年头,说太平不过是和她年幼时那会儿相比。
陆谷见她皱眉,十分不赞同模样,他想下,笑着说:“娘,出门也未必是坏事,二青说北边马匹便宜,想给咱们买匹回来,和镇上木匠也说好,让打个车轿厢,以后赶大马车带你出门。”
阿嫂每次劝娘都是捡着让她高兴话说,他耳濡目染也学几分,因是老娘长辈,虽素来没有婆婆威严,可他哪里敢说是自己让沈玄青去,变换个说法,况且这话又不是假。
如此作乱,陆谷衣裳不免湿大片,连头发也被溅起来水花打湿,他心中无奈,按着灵哥儿先洗头发。
如今孩子会跑会跳,天再热都不停歇,像是有用不完精神头,每天都玩满头是汗,昨天晚上他闻闻,都有味
果然,卫兰香顿,似乎是在考虑。
她去年冬天坐过顾家马车,有轿厢是全然不同,板车四面透风,那大马车有轿厢阻隔,风不会直接吹到脸上。
“上哪儿买马不行,非要出门。”她再次开口声音就比方才弱几分。
正巧沈玄青抱着孩子从后院过来,听见这句,猜到他俩在说什,笑着开口:“娘,你且放心,标子来回都跑好几趟,跟着马队走不会出事,往北边去路上,那些山贼土匪都是打点好,丘老大花大价钱,跟着他走不会被抢。”
“也是想出门看看,爹在时不是常说,男儿志在四方,如今儿子有志气,不过今年去趟,见见世面,买马贩些皮毛,等明年,上山打狐狸更挣钱,就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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