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话,陆谷想起去年深冬,过年前他们往老家赶,大人耐冻,幸亏给孩子穿得厚实,不然灵哥儿冻得够呛。
“这个好。”他低声应道,买铺面买宅子虽花百多两,但手里还有几百两银子能使,做个轿厢绰绰有余。
他笑着说:“过来这久,之前怎都没想起做个。”
“确是,街上那多车马,每天都能看见,愣是没想到给咱们家做。”沈玄青也笑。
这会子睡不着,他搂紧怀里人继续说:“原本是想去北边话,给咱们弄匹好马,赶马车来回更快些,上次顾家过去,灵哥儿看见大马,让给他买呢。”
钱其实够,有大哥和娘,不用出太多,添添就行。”
“听罗标那意思,贩回来皮毛起码能翻番,想趁早多挣些钱,这几年也年轻不是。”
“手里那几百两是咱们家底,总不能守着那些吃辈子,以后灵哥儿嫁妆是大笔,不能委屈孩子,再生老二,若是个小子,娶妻成家哪有不花钱。”
“还有吃穿念书各种花销,前两天到镇外看,咱俩既住在这里,不如在镇外买几亩地,以后米面就不用从家里拉,有田有地,以后怎都不愁吃喝生计。”
陆谷默默听着,田地是本根,沈玄青没说错,而且买耕田之后,就算他俩不在,留给孩子也是家产祖业,只要勤快些就能吃饱。
他说正是顾承越和沈雁相看那天,灵哥儿常住在镇上,有时街道走过马匹,陆谷会教他认那是什,别看还是个奶娃娃,骡车驴车马车他都认得,大马威风又漂亮,连孩子也能看出不同来。
那天沈玄青抱着孩子到三房家去,灵哥儿嘴里喊着大马驾驾,还指着马儿让阿爹给他买。
这事儿陆谷也知道。
“不过咱们已有骡子,要马做什,宅院地方就这点儿,不像家里,养再多牲口都无妨。”沈玄青
“北边那远。”他心里不舍,喃喃说句。
沈玄青也舍不得夫郎和孩子,在心底轻叹声,随后笑道:“不过说说,想问你意思,那就不去,反正在家里也能挣钱,就和从前样,咱俩慢慢攒,日子不会差。”
“嗯。”陆谷松口气,他实在想不出沈玄青离开那久日子。
风从半开窗子吹进来,沈玄青伸胳膊搂住身旁人,和从前样,谷子也主动往他怀里靠,让他心中阵满足。
“过几天上木匠那边问问,看能不能给咱们做个车轿厢,到时套上骡子,不怕风吹日晒,下雨下雪时也淋不到,夏天还好,冬天板车光秃秃,没个遮挡,路吹风实在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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