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十几年前事,是他先许下诺言,谁知世事无常,最后辜负叶玉珍,面对和叶玉珍有关人和事时,自觉对不住玉珍,总有些心虚伤感。
“玉珍她,确实是个好姑娘。”徐延荣声叹息,仰头将杯中酒饮而尽。
谁能想别十年,他只是想暗中去看眼,就远远看眼,看她过得好不好,打听到却是叶玉珍已病死多年消息。
冬日野草荒芜,连坟头都看着矮旧凄凉,木碑上名字经年风吹雨打,都有些模糊。
徐延荣神色惊诧,他找叶玉珍事除两个小厮,再没告诉过其他人,眼前这个猎户又是从何得知?他忽然想起那天在安家村碰到陆大祥,虽说只见过对方面,十年过去,还是在回来路上才想起村口那个直看他庄稼汉是谁。
或许是陆大祥告诉,思及此,他看向沈玄青眼神有几分探究,这人许是来讹钱,要不然他们素未谋面,就算叶玉珍还在世,两家也并无纠葛,更论不上亲戚朋友,如今玉珍已经不在,她这儿婿却找上门,不是为钱还能是为什。
然而沈玄青眼神清明,又生就副高大俊朗正气模样,与那地痞无赖全然是两种样貌,叫他又疑惑起来。
“徐老爷若有兴趣,咱们不妨到酒馆里坐坐,也好商谈商谈。”沈玄青退下台阶,手伸做个请姿态,面上带着几分温和。
徐府门口好几个小厮门房,和徐延荣也没见过,他总不能上来就凑到徐延荣面前去,有野物借口,徐府门口那几个人就算听见也无妨。
徐延荣在原地想下,随后抬脚下台阶,转过东街拐角,往前几步就到个酒馆,两人找个角落僻静地儿坐下。
不待徐延荣说什,沈玄青叫来伙计要壶酒。眼下不是饭时,酒馆里喝酒吃饭人不多,沈玄青抬眸看眼对面人,伙计已给他俩倒好酒,但他并没有举杯。
“徐老爷,今日过来不为别,只想同您说件事,娘既已不在,您还是不要再寻找,她生前死后都没落下名声,您前几日到安家村去那趟,叫人瞧见误会,让她儿子也就是夫郎平白被羞辱是野种。”
见徐延荣脸皮抖,面色也有点难看,沈玄青并不畏惧,只说道:“虽没见过岳母娘,可也知她定是个忠贞本分清清白白好人,断不会做下那等不忠不贞之事。”
徐延荣这才回转点脸色,别说叶玉珍,这什野种流言,旦传到他夫人耳朵里去,也是个大麻烦,好在眼前这人明理,他和叶玉珍之间确实清白坦荡,并无任何苟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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