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闭嘴后,陆大祥这才开口。
原来三天前,他和杜荷花从镇上李家碰鼻子灰回去,在村口撞见个穿着锦衣老爷,还带两个小厮,原以为是哪家富贵亲戚,看清那人脸之后才知道是姓徐。
陆大祥曾在十年前见过徐延荣,那会儿陆谷娘还在世。
沈玄青听得迷惑,什姓徐,见陆大祥脸色铁青不愿再往下说,杜荷花还在旁冷笑,便逼迫陆大祥将事情前因后果说个明明白白。
乡下没见过世面泥腿子,挨揍恐惧武力,自然什都说。
农闲时分,远处耕地里连个人影都看不见,沈家新宅子附近也并无四邻,陆大祥又是被狗咬又是被打,疼那叫个钻心,可这会子就是想呼救都看不见个人,更何况也不敢,简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恐惧害怕同时,看眼旁边撺掇他过来打秋风要钱杜荷花,更是恨不得咬她口肉。
见他不言语,沈玄青没有留情,朝着肚子又是拳,冷冷道:“不说?”
陆大祥看他举起手里木门闩,当初被打断腿幕又在眼前浮现,连忙嚷道:“说说。”
沈玄青这才放下手里门闩,他知道陆大祥今日过来想打秋风,可这都过去年,之前也算相安无事,成亲那日买下陆谷后,他就和陆家人说,自此再无任何纠葛。
他卖兔子卖猪肉已有不少时日,安家村离得又不算远,陆家人肯定能听到风声,以前没见腆着脸来找陆谷要钱要东西,今日却过来,若不问清楚,哪能放他俩走。
他俩三天前去李家想问陆文要点钱粮,谁知连李家后门都没进去,就被家仆说府里有事陆文不便来见他俩给打发走,自是肚子气。
至于那徐延荣,却是和陆谷娘叶玉珍有关。
沈尧青见杜荷花动动脚,副想逃又不敢逃模样,便出声呵斥:“老实点。”
杜荷花到底是个上年纪妇人,平时嘴上没把门胡咧咧叫骂,眼下却不敢乱动心思,缩着脑袋不敢再动,心里直叫苦连天,这该死沈家兄弟。
旁边陆大祥惧于威胁,他手指都在抖,指着杜荷花骂道:“这狗娘养,要不是她撺掇,说你们有钱,叫谷子孝敬孝敬,也不敢过来啊。”
然而杜荷花虽害怕沈玄青沈尧青,可对陆大祥是不怕,跳着脚回骂几句:“好你个没良心贱种窝囊东西,这会子倒栽赃,来这儿不是你自己走?是用刀架着你?”
陆大祥气得手抖更厉害,朝地上呸口血沫就要骂回去,沈玄青不耐烦他俩骂骂咧咧,声音微扬:“够!说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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