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玄青端起碗,看向外面雨幕说道:“算起来家里应该收完稻谷,前两天太阳好,不知晒干没。”
知道他是担心稻谷淋雨受潮,陆谷便开口道:“新宅子那边地界大,堂屋宽敞,下雨,娘和大哥他们肯定把稻谷卷起来堆在堂屋底下。”
“嗯。”沈玄青自然知道,随后又说:“咱们再下山,就有新米吃,到时候让娘做碗红酱汁闷长豆,拌着米饭吃。”
陆谷今天给他们俩也蒸干米饭,不过是去年陈米,想到新米香甜,还有闷长豆酱香,叫陆谷忙不迭点头,娘做闷长豆可香。
乖仔和大灰它们也在吃兔肉,昨天趁着雨势小时候,沈玄青带它们出去打三只肥兔子,加上今天也在下雨,三只狗身上都脏兮兮,毛发沾泥水。
两枚,蛋黄都流出红油汁。
炒水芹别有股清味,吃着还挺解辣解腻,陆谷在山里还摘到野青瓜,只有两个,切成片用水焯,不用油炒不用调味,吃起来软糯却清爽。
只有他们两人,有这三两个菜足以。
外面雨声潇潇秋风瑟瑟,他俩在堂屋里吃面色红润,陆谷吃辣不太行,多吃几块兔肉便辣出汗,连嘴巴都是鲜红。
“给你端碗水来,将辣油涮涮再吃。”沈玄青见他如此,便起身到厨房拿个碗来。
天太冷,人能洗头换衣裳,狗没法儿,昨天回来时候怕它们冻着,陆谷还点火盆让沈玄青和狗围着烤火取暖。
乖仔平时最爱粘人,昨天或许是觉得冷,乖乖蹲坐在火盆前没有乱跑,也没有把身上雨水蹭到人身上,陆谷见状还多夸两句。
“回去后昭儿不知长大没。”陆谷喝口蜜水说道。
沈玄青笑下,说:“咱俩回去顶多才过个半月,昭儿能长多大。”
被笑后,陆谷不像以前那样会觉得难堪
泥炉放在堂屋门前屋檐下,细柴上火还未灭,煨着陶罐里烧开滚水,天气冷,放凉水喝不好,他俩就常舀陶罐里水喝。
将温水掺好,沈玄青放到陆谷面前。
他这个月常在外面,陆谷不会武艺不会箭术,偶尔能钓两条鱼吃,兔子和山鸡就打不到,今日好不容易吃回,定然要让陆谷多吃几块。
他坐下时本想说以后做肉食不必放这多辣,可又想这是陆谷心意,想叫他吃好,到嘴边话语就再说不出,只得给陆谷夹两块肉放进水碗里,开口道:“多吃些,等下辣油太多再换碗水便是。”
“嗯。”陆谷点点头,将肉块从温水里夹出来后再吃,果然没有那辣,眉眼便弯起来,露出个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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