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和大黑留在宅子里看家,那多兔子呢,总得防着,况且宅子里五亩地大场院,足够它俩撒脚奔跑,不怕太拘束。
兔子嫩草和野菜都吃,还有矮灌木嫩枝条,清溪河河岸地界大,这边草割完就走远点去另边,野草长得很快,没几天就又高。
陆谷又割草又挖野菜,手上草汁和脏灰混在起成黑绿色,但无暇顾及,看见这丛野菜是兔子爱吃,那簇草是牛犊爱吃,心神都被活计占据。
打草也是个枯燥力气活,多少小孩子打草时都在玩呢,因天阴要下雨,他手下动作很快,不过看见那小丛野花时,还是小心割下来放在旁边,沈雁就爱这个,再扯几根枝条,等会儿若是下雨,没事情做就给沈雁编串花儿戴。
筐子草还没打满,雨点就落下来。
外面说话声很快听不见,陆谷把竹筐里草全都倒在地上,就见卫兰香走进门。
“娘。”他放下空竹筐,拍拍手上灰,端起碗喝几口水,天阴,歇这下还得和沈雁再出去打草。
如今家里禽畜多,每日光草就要吃好几十斤,牛羊和兔子是吃草大头,鸭子倒还好,每天放出去它们在河里自己会找食吃。
尽管给鸡圈里撒草籽和菜籽,但每天鸡都会啄,有时连草根都刨出来,鸡草还是得打,混着谷糠和麦麸搅拌在起喂给它们。
为让鸡鸭长得更好,陆谷闲时不是去河边摸螺就是在湿泥里挖地龙,带回来剁剁敲敲就扔进鸡圈里,无论大鸡还是小鸡都争抢着吃。
“娘,雁雁,回去吧。”陆谷发觉雨点不小,连忙站起来喊道。
“这下好,周云芝那老货,怕占他们家粒米便宜,短时日内再不会过来串门子。”卫兰香放下篮子,又说道:“她若真来,就再问她红俏事,非逼她走,个没良心小气鬼,在咱们家吃喝倒是脸皮厚,也不怕日后遭瘟。”
“就他们家那点便宜,谁稀罕占样,又不是没吃过红俏。”她心中到底有些不顺,不过骂出来后就好点,再看看后院里蓬勃生长好几块菜地,还有兔窝鸡鸭舍,脸上就换回喜悦,自己日子过好,哪用去管别人。
周云芝再怎都是长辈,陆谷只能在旁边点着头应和她,并不敢多言语。
“这些怕是不够,跟你俩起去打草。”卫兰香说着就到前面关上院门,和陆谷沈雁起从后门出去。
河边牛犊甩着尾巴在吃草,大灰不紧不慢跟在旁边,许是有些无趣,还抻个懒腰打哈欠,陆谷远远就瞧见对着棵树撒尿乖仔,瞧见他们后就飞快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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