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还是林忠才挥挥手,喊黄达已经断来往大伯将他抬回破草屋里,不然没人愿去抬,总不能让黄达就这趴在路上,万死在这里岂不是晦气,别人以后怎走路。
何志过来挑起竹筐,围殴黄达时他也动手,替陈冬冬报抢鱼仇,晒得黝黑脸上有笑意。
纪秋月方才和陈冬冬块儿在家门口看到,见陆谷满脸泪痕,沈玄青手上衣袖上还有血,连忙给舀盆水让他俩都洗洗。
沈玄青按着陆谷蹲下去,让他先洗脸,见他看自己手便解释道:“没伤到,是黄达血。”
“真?”陆谷带着哭过鼻音问道。
让沈玄青打死对方,陆谷和纪秋月可是他们家媳妇夫郎,怎能让个二流子口出狂言,只可惜这话沈玄青不能当众说出来,否则陆谷就没名声。
林忠才见事已毕,就出来搅和稀泥大事化,背着手说道:“行,下次他若再敢做贼,在村里乱偷,就真给他送进官府让把手剁。”
见几个妇人和夫郎脸上是藏不住高兴,他再看眼地上黄达,满心都是厌恶,这种二流子平时做贼,脏腑是黑,还下流猥琐,就算他不去多打听,隐约也知道黄达在村里都做过什龌龊事,可这种事不能轻易拿到台面上说,否则会坏别人名声,知道人也不得不装聋作哑。
他家里有女眷,尤其小女儿也长大,孙女以后也会长大,对黄达这种人自是会起防心,不怕万就怕万,只是碍着这几年没抓到黄达切实把柄不好借机发作。
府城离得远,官门高府对寻常农人来说,本能里就有着畏惧,谁闲没事也不会往府衙里跑,是以之前没把黄达扭送进去。
“真,你快洗,洗完好洗手。”他这下才笑出来。
纪秋月心细,在陆谷洗脸时去拿布巾。
沈玄青蹲在旁边看他洗脸,想起件事后说道:“之前在镇上见人家站着洗脸洗手,比蹲着方便,回头找木匠做个木盆架。”
陆谷鞠捧水正洗着,闻言只能闷声嗯下。
“给。”纪秋月把布巾递给他
眼下既然林忠才这说,卫兰香堪堪放下心。
“卫叔。”沈玄青把木棍还给卫明江。
“啊?”卫明江方才见他下手那狠,人是蒙,木棍拿到手里后才“哦”声,低头看,还好棍子上没沾到黄达血。
“娘,回去。”沈玄青没去看地上黄达,见陆谷满脸水迹心下微叹,外面人多不好拉手,就轻抓着陆谷手腕回家去。
狗崽跟着他俩跑回去,后面卫兰香看眼黄达,但在沈玄青催促下最终没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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