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卖成钱,你放家里贼又来偷,钱不是也没,总不能直揣身上。”住在村子中间林金虎也过来凑热闹,他来得迟,听见这话忍不住出声:“就算你揣身上,贼夜里来偷怎办?”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自己媳妇掐把胳膊上肉让住嘴。李婉云个寡妇,夜里来贼只偷钱也就罢,万是偷人,岂不是污人家名声。
被掐把,林金虎反应过来这话不能乱说,讪讪闭嘴。
但这话已经说出来,李婉云紧紧抿着唇,过会儿才说道:“不成,回娘家去,家里没板车拉,鸡鸭不好带,换成钱回去,也能给娘家带些米面,总不能空着手去吃白饭。”
“这倒不错,头七已过,后头事没那紧。”沈玄青搭腔,算是给李婉云个台阶让离开。
卫兰香边说边琢磨。
“方才有人看见黄达溜过去,不会是他吧。”苗大娘压低声音猜测。
院子里人不少,离她近也有,听见这话不免也怀疑到黄达头上,不说别,黄达这个二流子以前没少干过做贼勾当,少说也偷过村里五六户鸡鸭,有时连别人家菜都祸害,摘就摘,偏偏还要把好端端菜踩几脚,心肺是黑透,就没干过人事。
陆谷也听见好几个人嘴里在骂黄达,可他刚才看见黄达时候,那人手里什都没有。
他抬头看眼沈玄青,见沈玄青摇头就没说话。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得有个带头说话,李
李婉云这会儿擦干眼泪,捡起地上个竹筐说道:“没抓到贼,也断然不敢说做贼人是谁,只是这日子实在没法儿过,没田没菜地,只能去挖野菜,今天偷两只,明天趁出去再来偷,迟早这个家都要被搬空。”
她这话说得确实在理,只有千日当贼,哪有千日防贼,她个家里没人寡妇,没靠山二没钱,别人可不踩着头欺负。
“唉。”卫兰香叹口气,到这个局面,李婉云孤苦伶仃个人,也亏是隔壁全子家人都好,若是别人,仗着两邻家离得近,也不知怎欺负呢。
“如今手里文钱都没,家里也不剩多少米面,后院只剩那几只鸡鸭,就怕轮不上吃蛋吃肉被贼偷去。”李婉云这会儿没哭,她脸色最近直不好,很是苍白。
她看看卫兰香和苗大娘,又看看村里别夫郎,说道:“阿嬷,婶子,不怕你们笑话,没钱吃喝,借东西不是个法子,没法儿还你们,后院那几只鸡和鸭,若谁想要贱价卖,以后能买米面吃,如若不然,连鸡鸭都保不住,平白便宜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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