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春寒甫消,甲鱼正肥,他们乡下管这东西叫水鳖,搁镇上就喊甲鱼,这会儿正是肥时候。
“阿嫂能吃?”沈玄青问道,自打纪秋月有身孕以后,许多东西要忌口,这不能吃那不能吃,有时连他看着都觉得遭罪,水鳖对常人来说挺滋补,但因不够熟悉药理,他顺嘴就问。
沈尧青自然比他更上心,早就问过郎中,说道:“头先看诊时问过王郎中,水鳖不能多吃,小半碗汤两块肉解解馋就好,主要还是猪肉鸡肉,再就是鱼汤,这些不惧。”
“她今日能吃春青苗过个瘾,这水鳖明日咱们吃就行。”沈尧青末又笑着补句。
冬天终于过去,春日可不得吃些时鲜满足满足口腹之欲。
,明白他顾虑,下蛋时鸡鸭最好不要乱挪窝,奔波中若受惊就不好好下蛋,他犹豫下开口:“要不留在家里,让沈雁帮着照看。”
狗崽跑到前面,见他俩没跟上来还停下回头看,还“汪汪”叫两声。
沈玄青下意识看过去,其实当初买鸡鸭是为陆谷在山上解闷,不然他走,就只剩陆谷个人,不过如今养狗崽,倒也不担心这个。
陆谷眉头轻拧,他是乐意养鸡喂鸭,可也不愿刚下蛋鸡鸭受惊,觉着沈玄青说得对,而且拉上山以后还要拉下来,这样沈玄青太累,便舒展眉头说:“那好,就留在家里,以后带上山鸡蛋鸭蛋不用再问娘要,只它们下蛋就够俩吃。”
正说话间,沈玄青抬眼就看见前面小水塘边上熟悉身影,不是沈尧青还能是谁。
至于纪秋月,虽吃不许多东西,但沈尧青隔几天就买猪肉或是乌鸡给她做肉炖汤,肉是没断过,最近鸡鸭下蛋,卫兰香还给她蒸鸡蛋羹,回回都淋香油,完全没亏待过。
等到家里,沈雁已把瘦肉片切好,捡着没出
“大哥。”他喊道。
沈尧青背对着他俩,因狗崽早已跑来,他知道两人在附近,头也不回高声道:“来正好,快拿篓子来堵,钓上只水鳖。”
沈玄青长腿迈,几步就过去,帮着把那只水鳖给弄上来。
狗崽没见过鳖,歪着脑袋眼里全是好奇,它想凑过去闻,王八这类东西别看走路慢,可是吃肉,逮着啥就咬啥,咬紧还不松口,非得咬下块肉来,陆谷怕它被咬,连忙拽着它脖子上厚毛皮拉到旁边去。
“个头不错。”沈尧青看着鱼篓里水鳖露出个笑,见他俩采春苗回来,拎起鱼篓三人同往家里走,说道:“猪肉买好,回去就能烧汤,这水鳖放桶里浸晚,明日就把它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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