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秋月本来掩嘴偷笑,看看看着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还看热闹不嫌事大,扬声问道:“谷子俊不俊?”
沈玄青下意识点头,他眼神黏在陆谷脸上没办法移开,手是麻,腿是酥,连心都像是定住,没法说出话。
不等纪秋月笑话他是个呆头鹅,只听沈雁忽然拍手,说道:“呀,二青哥怎像傻子!”
,出门见人越喜庆越好。
纪秋月手巧,帮陆谷梳头挽发插银簪,还簪两朵小小鹅黄绢花。
“好看好看,就这样,这叫淡雅。”她端详会儿,觉得十分满意,他们家戴不起大红大绿富贵花,这样小绢花虽然素点,但在墨发里是个亮眼点缀,也很漂亮,尤其陆谷长得白皙好看,完全不怕不搭。
打首饰多是各种花儿和鸾凤什,谷穗银簪很少见,纪秋月看这会儿,赞叹道:“这簪子,二青真是有心。”
陆谷抿抿唇,笑得有点腼腆。
纪秋月听见外面沈玄青在说话,就笑着说:“快出去给二青看看,估计啊,他都等不及。”
说到这里她就直笑,把陆谷笑得不好意思红着脸低下头才又开口:“昨儿夜里跟说遍,早起你没出房时又跟说道梳头事,快去快去。”
沈玄青在院里拾掇昨晚炭火盆,抬头就看见被纪秋月玩笑着推出来陆谷。
银亮簪子插在墨发里,雕刻银谷穗别致又精巧,发间鹅黄小绢花鲜亮怡人,平日里灰扑扑陆谷像是突然焕发出不样颜色,让他直接愣在原地。
十七八年轻汉子到娶妻年纪,碰见颜色好姑娘双儿免不会多瞧瞧,沈玄青曾经也是如此,但这是他头次看愣,连反应都没有,端着炭火盆跟个呆头呆脑木头样,往那儿戳就是个被迷晕眼大木头桩子,除身量高,连魂儿都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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