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玄青来端菜见他局促不安,看案板上那碗干焦肉就知道怎回事。
“没黑就能吃,又不是炒坏。”沈玄青说道,为证实下自己话,他还顺手捏片边沿上肉尝尝,却是眉头微挑,说道:“肥倒像是之前在杨显大哥酒馆里吃干锅肉,肥而不腻又干香。”
陆谷炒菜炒肉都是学纪秋月卫兰香怎做,像酒馆里吃那些菜他们乡下很少有会做,没成想这回非但没炒坏还挺好吃。
端上桌后其他人打眼看,也觉得是糊锅,但卫兰香没说话,她前些年做饭烧糊过好几次,沈尧青长这大都记得,有时还跟她打趣说笑,这会儿想到自己烧黑那些饭菜,她又不是苛刻人,就没言语,再说没炒成黑就能吃。
谁知道尝尝竟不错,连原本不想吃肥肉纪秋月都吃好几片,她有身孕也个多月,偶尔会犯恶心,对肥肉也有些不太适口,是以沈尧青今日买肉都是
下还送他兄弟俩出门。
田契这东西到官府交田亩税再把官印盖,就是红契,不然只是白契,别契约不说,地契和田契朝廷看得很重,官府认是红契,自然都得办妥当。
出来后沈尧青看着飘下来雪花,转头说道:“孟大岳今日杀猪,昨儿夜里你阿嫂说想吃鲜猪肉,过去买几吊。”
闻言,沈玄青想起说要给陆谷吃骨头棒,但回来直没买,就开口道:“不如再买些骨头棒子,拿大火炖烂,吃时候点药炉煨上,不怕越吃越凉,骨头上也都是鲜肉。”
“这个好,今日下雪不用再出门,在家啃肉骨头,美哉美哉。”沈尧青拍手赞道,又说:“你回去跟娘说田买,给她看看田契,去买肉。”
“嗯。”沈玄青没有跟他争,叫上跟出来大灰先回家。
骨头棒子上肉少,比成吊肉便宜,家里人多还有狗,骨头啃啃还能给狗吃,沈尧青就多买些。
买回来后已经晌午,陆谷锅里米汤馒头都热,正在外面用马勺炒菜,听纪秋月想吃炒猪肉片,他腾不开手连忙喊沈雁来切肉,因纪秋月喜辣,他打算拿干辣椒炒肉片,干辣子没有那辣,少放点有个辣味就成。
炒肉片时候陆谷给药炉里塞柴多,本意是想用大火翻炒,这样炒快些家里能尽早吃饭,但马勺他今天也是头回用,添柴多火大,没控住火候,不小心把肉片炒有点干焦,瘦肉还不太能看出来,白肥肉明显能看到焦黄,好在这吊肉瘦多肥少。
肉比菜贵多,他端着马勺进厨房,往碗里倒好肉片后迟迟不敢拿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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