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又想,冬天他和沈玄青回山下,压根儿也碰不到蛇。
屋外花椒树叶子落大半,看起来有点光秃秃,树上硬刺没有变化,让人下意识就想避开。
陆谷挑着鸡鸭爱吃草割筐,塞实才背回去。
沈玄青把后院鸡鸭粪都铲,地面干净利落,还点青药叶驱味道,陆谷回来就闻到烧灼过药味,等这阵灼热冲鼻劲过去,药灰变冷,稍微缓和点药味弥漫,就会变得好闻点。
沈玄青刚准备出后院,就看陆谷背着竹筐草过来,他接过去说道:“来剁,你烧些热水灌个汤婆子,等下做针线万手冷。”
就不再那着急打猎,缓下步子歇歇休养也好。
山里明显更冷,开门陆谷先去做饭,走这路,累和饿不可避免,吃些热乎饭身上也暖和。
上山带东西不多,板车跟空没两样,沈玄青把装鞋和衣物包袱放到房里,到后面看鸡鸭都活得好好,就先进厨房帮陆谷烧火。
等两人吃喝完歇会儿,沈玄青到后院收拾,陆谷洗碗拾掇厨房。
刚才沈玄青说下次回家买些带肉大骨头棒子炖着吃,炖熟炖烂后,骨头棒上肉光是洒点盐,啃起来那叫个香。
今天上山没别事做,他知道陆谷闲不下来,肯定要干点什,天冷还吹风,买汤婆子就得用上不是。
闻言,陆谷想起那个雕花纹小汤婆子,眉眼都弯起来,点头应声好,高高兴兴去烧水。
没多久,锅边冒出白汽,陆谷往灶底添根柴,起身到房里取汤婆子。
进来看见床上被子,盖有段时日,也到拆洗时候,单子也该换,桌上放着个包袱,里面是沈玄青新鞋和他俩
就算还没吃到,陆谷只听他这说,心里就很高兴。
不知道为什,他很喜欢听沈玄青说以后吃什用什,而每次沈玄青都会带回来,他也不贪心别,哪怕只是个咸鸭蛋碗小咸菜,也觉得日子特别有盼头,起码能吃饱饭,不像从前那样。
天越发阴,陆谷收拾好厨房看眼天色,就拎起竹筐和镰刀到外面打草去,大灰和狗崽跟着他出门。
院落前这片地他俩经常走,地上草稀稀拉拉,露出大片土褐色地面,他在山上经常打草,也会打理院外,绕着院子圈草不是被割掉就是拿锄头除,不然草太高太茂密容易钻蛇虫。
陆谷想起上次碰到蛇蜕,那老长,蜕完皮还会更大点,幸好他没碰上,万是毒蛇呢。等冬天来,山里蛇都钻到看不见地方睡去,到时候就不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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