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沈玄青走后,罗标也算可靠,睡觉下午就找常来楼里寻欢作乐又认识李鸣山熟客喝酒去,吃喝嫖赌样样沾男人哪会是好东西,听罗标还有意无意说起跟李鸣山搭上那个陆文,想起那个俊俏模样,姓卜汉子舔着唇眼中冒出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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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斜,天刚擦黑,青楼门前灯笼就亮起来,里头更是明亮热闹,光点上那些灯烛就不知有多少,寻常人家哪舍得这样点灯。
罗标从后院进来,视线在楼下大堂中转圈,果然看到卜子诚带李鸣山来,没白费酒菜,他使个眼色给相熟窑姐儿红药,红药领会,笑着去拉李鸣山,按着他坐下灌杯酒。
那李鸣山皮相倒还不错,绸衣清贵体面,扇子摇看起来真像个念书文质
人模样,见楼里姑娘双儿眼睛都直,偏他那老子娘管得严,馋死也只能偷摸,不敢常来,你是没看见他那腌臜样儿,进房就脱裤子拱起来,急还腿脚打颤直哆嗦,窑姐儿都在背后笑话。”
在青楼当打手,所见所听全是丑恶百态,罗标又没念过书,言语间自是不懂遮掩,沈玄青听见也没觉着有什,他神色如常,只说道:“今日来,就是想托你这件事,他既爱逛青楼,便找人带他常去,若能歇在楼里,十天半月不着家最好。”
说着,沈玄青将红布包着银钱从桌上推过去,里头是十两银子,很不少。
“沈二哥,你这是……”罗标本想说不用,却被打断话。
“你找人办事不得喝酒?楼里姑娘也要置办胭脂水粉。”沈玄青眼眸微抬,又沉静说道:“这是求你办事,花钱自然由来,无需推脱,待事情到后头,还得再找你。”
“既如此,沈二哥放心,这事定照办。”罗标将银钱放到旁,给两人都倒酒。
酒意上头后,他多问句为何这会儿要对付李鸣山,陆文事他知道,之前沈玄青成亲时他还去喝喜酒,听陆文竟拿官府威胁沈家,他拍着桌子骂几句粗话,又拍着胸脯担保,说定让李鸣山那孙子吃不兜着走。
言罢,沈玄青也没轻看他话,又跟他交代几句,让打听打听陆文在镇上都跟哪些人来往,这才又喝上。
说起来丰谷镇富户商家不少,姓李还有两家,而那李鸣山家里在镇上开个绸缎庄,钱是有,他本家堂伯在玉青府城做个员外,威势也是有。
乡下人跟富户员外硬碰硬是不成,只能另寻他法,那李鸣山是个没出息,只好色这点就好对付,他若自己流连花楼不归家,谁还能怪到别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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