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姁道:“那多是为功名和才名,你为什?”
杨婉低头望着手底下墨字。
“也样,为‘名’而已。”
杨姁道:“婉儿,你不是求名人。”
“为人求‘名’也样。”
般,已经逐渐变得有些陌生。
事实上,她并不是个学术女变态,她是个慎重记录者,个专业历史研究者,也是浩荡人潮队伍里,为数不多温暖之人。
杨婉撕掉这页,又在面前铺开张宣纸,扼袖研墨,取笔喂饱笔尖。落笔时笔画端正,尽可能地收敛住现代文法,行文却也不刻意雅正。
靖和初年夏季,她开始自译这本笔记。
和《邓瑛传》相比,这本‘流水账’没有体系,没有什逻辑,没有参考任何文献,也没有系统研究理论做支撑,只是她家之言。从专业角度看来,这并不能算是严肃学术著作,但却是她身为个研究者,对邓瑛所生活大明朝,最完整认知。
她夜以继日地整理,修改,咳疾也跟着越发地严重起来。
宋云轻帮她请大夫,吃药不见好转。
然而让她有些无语是,她开始掉头发,就像当年写博士论文时样。
杨姁劝她道:“这样熬下去不好。”
杨婉听只是笑笑,“写文章人,都呕心沥血,这才到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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