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难呀邓瑛。”
杨婉看着自己画给邓瑛人像,自言道;“以前以为出版《邓瑛传》已经够难,没想到,写这本笔记比做学术还难。”
作者有话要说:(1)此处参考嘉靖帝遗诏内容。
阉人,曾是这座皇城建造者。”
有罪符号,对阉党态度,绝对控制。
杨婉想着这些词,心肺上忽然传来阵剧烈疼痛。
这段没有写进严肃学术论文中文字,似乎反而切中邓瑛命运要害。
杨婉摁住自己胸口,扶椅坐下。
她手触碰到她长年随身笔记,她索性将它取出来,摊翻于膝。
这本笔记,她写三年。
之前那本《邓瑛传》耗费她将近十年青春,其间她不断地修正史料对应,斟酌言辞,可谓呕心沥血。而这本笔记,相比之下就像本零碎流水账,其中夹杂着她对这个时代,尚未成熟看法,即便如此,其中每个字,都是真实第手资料,它记录邓瑛刑余之后三年时光,记录纤细优雅内廷生活,也贞宁末年,复杂官场倾轧,惨烈政治实相。对比《邓瑛传》内容,杨婉大部分考证都是对,但是她没有看到贞宁年间人心。她原本以为众人愚昧,不识邓瑛之贤,可此时看来,人心未必愚昧。
历史唯物主义曾不欺杨婉。
这并不是“人”问题,这是社会形态与阶级结构问题,切皆有其必然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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