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婉抬起头,“陛下准你修养几日。”
“十日。”
“那你这十日都归管,不准下床,不准劳神,给你吃什你就吃什,要治你腿上旧伤,还有你在牢里患病。”
邓瑛无言以对,只得垂眼看向杨婉膝盖,“对不起婉婉。”
杨婉望着邓瑛面庞,半年囚禁消磨他大半精神,伤病叠加,他根本不可能像他说得那样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杨婉想起杨伦那句,“人面虽如昨,魂已销七分。”不由伸手搂住邓瑛腰。
邓瑛浑身僵,杨婉嗡声道:“邓瑛你不知道抱着你哭时候,你要说话安慰吗?”
邓瑛无措道:“你别哭,你让再想想,回去以后怎跟你认错。”
“你又回去问陈桦啊。”
差点死。你就是个渣男。”
邓瑛抬头望向杨婉,“什……是渣男。”
杨婉伸手出另外只手,摸摸邓瑛脸颊,声音渐柔下来,“就是对妻子不好男子。”
邓瑛背脊僵,久违肢体触碰,她身上温度依旧比邓瑛要温暖些,声音温和,令他安定。
“你知道错吗?”
“不问他,自己想。”
杨婉忍泪道:“你就是憨。”
这句话,倒是让邓瑛忽然松精神,他低头望着杨婉,索性认道:“对,就是憨,婉婉,你带回去,教行吗。”
“你说?”
“嗯。”
邓瑛点点头。
“知道错。”
“知道以后要怎做吗?”
“知道。”
杨婉笑声,“骗人,你啥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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