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们还能参与今年
春闱吗？”
杨婉看着他沉默
须臾，忽道：“你后悔吗？”
那人没有出声。
杨婉抱着手臂静静地坐着，昏暗灯影烘着她单薄身影，她面上疲倦与厌烦
堂内坐卧人闻到面香纷纷醒瞌睡。
杨婉将面放周慕义手边，又倒
杯茶给他，起身看着他道：“只会煮面，这两日，你们都只能靠这个充饥。”
周慕义道：“你到底要把们怎
样。”
杨婉沉默会儿，拖过张凳子，坐在正堂中央，将堂中人都扫遍。
“想让你们替邓瑛做他做不事。”
“东家……”
杨婉低头道：“有样东西要交给你。”
“东家您说。”
杨婉放下碗筷，从怀中取出自己笔记，递给掌柜，掌柜接来翻看扫看，不禁疑道：“这是……”
杨婉道：“这上面文字你看不懂不要紧，希望你替把它收好。如果出事，你就带着它离开京城，清波馆所有金银你都可以带走，只求你将这本笔记保存下来。”
学生们都已经疲惫至极，又是饿，又是冷，再也支撑不起精神，在书堂内四处坐卧。
周慕义和几个受过杖刑学生此时起高热，缩在角落里浑身发抖。
杨婉在内院里煮面，掌柜送药出来，墩下身替她看火。
杨婉望着炉上翻滚面汤，问掌柜道：“他们安静些吗？”
掌柜叹声，“都累，饿，闹不动。”
周慕义没有出声，角落里却传来个年轻声音。
“他想做什事。”
杨婉抬头朝说话那个人看去。
那人看模样不过十五六岁，面目清秀，身段文弱。
杨婉看着他，不禁声音柔，“考科举，入仕，守着你们现在这颗良心，去做于国于民有利事。”
展柜道：“东家，你说这话们心里都难受。”
杨婉笑笑，“这只是最坏打算，其实里面内容还没有写完，也想接着写，而且也未必会输。你不用想太多，暂时替收好就行。”
“是。”
杨婉笑着点点头，弯腰继续挑面。
日落后晚风吹袭内院，炉中火星子被吹得四处乱溅，杨婉端起面碗朝正堂内走。
杨婉点点头，仰头深吸口气，“把碗拿给吧。”
掌柜递来瓷碗又对杨婉说道：“北镇抚司在四处搜人，东家，您能把这些学生藏多久。”
杨婉挑面道：“至少今明两日不能让他们出事。”
“过明日呢。”
杨婉抿抿唇，“过明日，如果陛下对这些学生没有明旨，那就是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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