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婉抿抿唇,“要买下它。”
买下清波馆其实并不需要多少银钱,但是不仅要买下它,还想要将他经营下去,所需费用却不少。
邓瑛下得床以后,杨婉抽半日,让合玉去将宋云轻请到承乾宫。
宋云轻跟着杨婉走进后殿次间,边走边道:“听到件大事。”
“什事。”
覃闻德件柳枝上晾着邓瑛衣衫,有两件还有淡淡血色。
“哎……你说,督主过得清苦就罢,杨姑娘,这种事你让承乾宫人来做不就行吗。”
杨婉用棉绳绑起自己袖子,面道:“就没有使唤人习惯。”
说着,又朝直房内看眼。“对,你帮件事。”
“你说。”
邓瑛是个特别配合病人,端药来他就喝,杨婉要他下地走走,他就披着衣裳在直房内来回走。除李鱼和陈桦之外,内学堂几个阉童也来看过他。他们在榻边跪着给邓瑛磕头,起来以后叽叽喳喳地给邓瑛说他们近来读书。
邓瑛自从做东厂厂督以后,去内学堂时候不多。
也许因为他是所有讲官里唯宦官,阉童们对着他时候觉得亲近,没有那惧怕,所以即便多日不见,仍然彼此亲近。
邓瑛靠在榻上听他们说话,杨婉便拿坚果与他们吃,然而自己也坐在边,听他们问邓瑛书本里问题。
邓瑛虽然不舒服,却依旧忍着疼,细致地回答他们。
宋云轻打个谜,“儿子抓老子,这可是本朝头件。”
杨婉
杨婉收回目光,“清波馆现在如何。”
“关着,不过前两日去看时候封条已经撤。”
杨婉点点头。
“他们东家应该回不来,宽勤堂和其他几个坊刻书局可能想要接手,你帮看好它,不准它买卖。”
覃闻德道:“姑娘要做什啊。”
杨婉听着邓瑛说话声音,不禁想起,两年以来,她认识很多人都变,只有邓瑛还是和从前样,直都愿意认真地和每个人说话。
和阉童们说话算得上是片刻悠然,东厂来看他人则都是和他说事。
临进正月,厂狱快要竣工,邓瑛请旨,从诏狱当中,抽调两名掌刑千户和百余校尉。如此来,司狱和厂狱规制几乎持平。
覃闻德过来禀告这件事时候,杨婉正在外面煮面。邓瑛侧卧在榻上看书,覃闻德进去时候,问杨婉嘴,“小殿下气性怎那大?们督主那天到底说什不敬话啊。”
杨婉摇摇头,把面碗端给他,“你端进去给他吧,让他好好吃,别剩。去把衣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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