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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婉搬离五所,也就正式卸下女官身份。
尚仪局将她除名那日,宋云轻为她觉得可惜。
“这以后就真出不去。”
杨婉在五所里收拾衣物,覃闻德
他老实地回答杨婉。
杨婉道:“以后从五所搬出来,就能盯着你。”
邓瑛问杨婉,“你要搬出五所吗?”
“嗯。”
杨婉点点头,“也挺好,以前在五所,离你那儿远,如今就近。”
易琅问他,“身为君王,可不可以容情。”
邓瑛答他:“不可。”
易琅抬起头朝杨婉看眼,目光之中有丝淡淡怀疑。
但他没有询问杨婉,而是选择直接对邓瑛问道:“你是宦官,但对说话,和讲官们对说话很像。可是,你言行不,在眼中,仍然是《太祖内训》之中不可恕之人。”
说完,便从高椅上下来,放下笔朝明间里去。
间,君父与阉奴之间,其中人情,政情之复杂,完全不是“农夫与蛇”这个是非分明词可以概括。
就在当下,这层复杂性也存在。
易琅开始不那排斥见到邓瑛,但是他对邓瑛态度依旧没有变。
他会让邓瑛对他行礼,受礼过后才会让他站起来。
有时候他在书房温书,杨婉坐在旁陪他,他倒也准许邓瑛进书房,但是他不允许邓瑛坐,只准他和其他内侍样,在地罩前侍立。杨婉每次见邓瑛侍立,自己也就跟着起来,站到他身边去。邓瑛见她如此,在易琅面前也不好说什,只能对她摆手。
“这是谁意思?”
杨婉应道:“陛下意思。”
邓瑛听完点点头,“婉婉,等你安顿好,带你去看买宅子。”
说起邓瑛宅子,杨婉顿时笑开,“可以吗?但如今宁娘娘不在,怎出宫啊。”
邓瑛笑笑,“有可以。”
杨婉弯腰去扶邓瑛。
邓瑛跪答很久,站起来时候有些勉强。
“殿下什时候读南汉史。”
杨婉没理邓瑛话,看着他脚腕道:“你这几日是不是顾不上用药水泡脚。”
“是。”
易琅偶尔甚至会就书中不明之处询问邓瑛。
杨婉记得,有回他就“南汉王室刘氏三代四主”这史料,询问邓瑛看法。
杨婉依稀记得,“南汉王室刘氏三代四主”说是南汉历史上有名宦祸,导致南汉由兴霸至全面衰亡。
邓瑛跪地而答,在易琅面前说番令杨婉身魂皆颤话。
他教易琅学太祖,遵《太祖内训》,立铁牌。若有内侍干政,当以最严厉刑罚处置,以震慑内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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