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瑛。”
杨伦没想到白焕会突然提起邓瑛腿伤,有些错愕,但还是解释道:“哦。听说前年在刑部受审时候被刑具伤。”
“嗯。”
白焕点点头,继续朝前走,并没有再多问。
杨伦试探着道:“老师,学生日后……可以与他结交吗?”
邓瑛垂手直起身,“不敢,容自便吧。”
他说完,低头又朝堂中众人行礼,直背后退两步,方转身理着袖口朝踏下门阶。
杨伦看着邓瑛背影消失在二门上,转身问白焕道:“老师怎想。”
白焕沉默阵,方道:“徐齐可以举荐,但是最好不是由内阁推举,和工部那边通声吧,让他们今日就上折子,们明日票拟,御前议事时候,道递进去。”
杨伦应“是。”
,有人目光怀疑,有人压根就不屑。
已经快要入夏,那日又是个大晴天,杨府正堂庭院被太阳晒整整日,泥巴地里逐渐逼出又潮又闷气味,户部个吴姓司官忍不住抹把脸,忽然站起来说道:“今日是私议,不知道杨侍郎为什会让邓厂督进来,也不敢问,但有说,徐齐也好,梁樊也好,都是司礼监人荐,能有多大区别?别说掣肘,看他们司礼监现在杀人心都有吧。”
白焕提高声音喝道:“吴大人!慎言。”
吴司官道:“阁老,肺腑之言,有何惧怕,即便他东厂厂卫出门就将拿,该说,也得……”
“他今日若要拿人,就不会忍伤在你面前站着!”
白焕站定脚步,“你为什会这样问
白焕叹口气,颤巍巍地站起身。
“今儿就到这儿吧。”
杨伦忙上前搀扶,师生人跨过二门,白焕忽然站住脚步,“脚伤是怎回事。”
“啊?”
杨伦愣愣,“谁……脚伤。”
白焕提声打断吴司官话,邓瑛愣愣,抬头看向白焕,他也有丝侥幸,试图从这个不认他老师眼里,看出丝对他怜悯。然而白焕没有看他,摆着手将声音收敛回来,倦哑道:“行,接着议吧。”
杨伦朝邓瑛望去,见他今日穿是常服,明明不是很热天气,青缎质地道居袍,却已经被汗水濡湿。杨伦想起他腿上旧伤,即招手让仆人进来,吩咐道:“再去搬张凳子。”
“不必。”
邓瑛低头向杨伦行礼,“今日过来,不是与诸位大人议事,只是希望明日御前,大人们有个准备,不至于措手不及,厂内还有公务,这便要辞。”
杨伦起身道:“来人送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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