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婉仰头冲他笑笑,“说不是生气就走人。”
说着从怀里取出包坚果,打开油纸递到他面前,“你还不算傻,知道每日都吃这个。今天这堆是自个儿来之前剥,你挑核桃来吃,这核桃比以前香。”
她说完自己拣几个果脯丁放进嘴里。
邓瑛听她话,真拣几颗核桃仁,“你为什这喜欢吃这些。”
“也不是喜欢吃,你看过煮面吧……实在是不太会做饭,所以也不知道怎在生活上对自己好点,这些果仁很简单,剥开就可以吃,吃对身子也好,所以就吃着吃着就习
杨婉笑着摇头,“别往这边偏,你要拜你老师,就要珍重衣冠。”
邓瑛没想到她会说这样话,不禁怔。
“是,教训是,竟如此不知礼。”
杨婉在他身边仰起头道:
“是你直都想周全所有人,才会总自己个人走在雨里,可没有杨伦那样没良心,你维护知道,但是现在事事都好,就想你多为你自己想想。”
“也想去拜拜张先生。”
邓瑛迟疑下,“姜尚仪准你出宫吗?”
杨婉笑着摇头,“尚仪那样人是不会准,所以去求宁娘娘,放心,不会受罚。”
她说完偏偏伞,“走吧。”
邓瑛伸手接过她伞,“来撑。”
终于开口道“奴婢想求娘娘件事。”
“好。”
——
五月初八,是张展春头七。
天刚刚发亮,邓瑛换身素服,推门走出直房。
她说完挽挽耳发,“这几日好受些吗?”
邓瑛没有出声回答,但却点点头。
杨婉悄悄朝他靠近些,在不与他接触前提下,尽量把自己缩在伞下。
“可你还是没有听话,问过李鱼,他说你饭没好好吃,觉也睡得不够。”
邓瑛脚下顿,“你不要生气,……”
杨婉没有坚持,两人沿着护城河往会极门上走。
杨婉发觉身边人仍然在小心地避免与她肢体触碰。
手上伞完全倾向她这边,以至于他大半个身子都淋在雨里。
杨婉抬起手扶正伞柄。
邓瑛侧头看向伞柄,忙道:“没关系。”
夜里下过场雨,此时还淅淅沥沥地没有停,护城河河水高涨,水声比平时要大,垂柳也在河风中寒影婆娑。
邓瑛弯腰扶起门边被风吹倒笤帚,站起身时候却看见杨婉撑着把油纸伞朝他走来。
她也穿着身纯白素衣,釵环卸得干干净净,只挂着那对从不离身芙蓉玉坠。
邓瑛忙拍掉手上灰。
“你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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