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喻千宁复合之后,杜牧林直想向李聿道谢,请他吃饭。李聿去机场送人那天,下午回到研究所,杜牧林顺势向他发出晚餐邀约,李聿同意。
于是到换班时间,杜牧林也没有走,和李聿起在研究所值班,边在网络上和喻千宁聊天,边搜索周边推荐餐厅。
中途杜牧林给李聿递资料时,李聿接过去,目光在他手上停留片刻。
如今和李聿独处,杜牧林已经不再感到紧张,他停停,看向自己指间戒指,想到在酒吧时,他对李聿说喻千宁想要钻石戒指,而他买金条事。
以为李聿是在继续关心他恋情,杜牧林感动之余,也有几分羞赧,动动手指,坦白:
悬念,令观众费解。
杜牧林言之凿凿地批评这种做法,转头想寻求李聿认同,却见李聿表情严肃,似是想反驳他观点,沉默会儿,只说“你不懂”。
他确不懂,但走出几步,忽然想到,李聿对这位姓宋学生导演好像情有独钟,几次赠票都是他影片,杜牧林本人则毫无艺术细胞,不懂欣赏,生平只看过几部名人传记,连八百字观后感都写不出来,需四处拼凑,才勉强过关。
他反省自己不该眼光狭隘,于是绞尽脑汁,正想要补充几句赞美,李聿手机铃声响,他停下脚步,接起来。
杜牧林礼貌地走远,却还是听到李聿说“看”和“好看”,像是在和人讨论刚刚看过影片,不知道为什,杜牧林忽然觉得,李聿其实也不完全懂,但为什仍然坚持去看,他不明白。
几乎有年时间,杜牧林及同门师兄弟,总能收到李聿赠票,但渐渐地,他就很少送。
杜牧林本以为是他进入研究所后,工作较以往更加忙碌,没时间再发展业余爱好,后来听在电影学院女友喻千宁说起,才知道那位姓宋年轻导演,已经小有名气,票很难买到。
喻千宁是那位导演影迷,也是到杜牧林考入研究所后,带喻千宁参观他工作环境,喻千宁见到宋双榕,激动地和他打招呼,并暗地里攥红杜牧林手时,杜牧林才知道,那位导演和常到研究所等李聿下班、李聿口中家属,原来是同个人。
进入研究所和李聿共事后,杜牧林发觉,李聿比他认为要更加和善,他虽然看起来是淡漠寡言,但在工作中,会仔细地核对每项数据,批阅每份实习生材料,耐心指出错误并加以指导,是位十分可靠前辈和工作伙伴,深受众人尊敬。
因此,在恋爱碰壁时,杜牧林首先想到便是向李聿寻求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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