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完全不懂得委婉
推辞，宋双榕张
张口，叫“李聿”，又缓缓地说：“其实你不用这样——这
浪费你时间。”
“你这忙，”他说：“
现在也有重要事情要做——”
见宋双榕不答，李聿又自顾自地、像是强调
般地说：“三北书店。”
“你不是说过很喜欢逛吗，”他发出邀请：“不过今天下雨，明天结束后可以起去吗？”
前天面对面坐在餐馆中时，宋双榕还暂能把李聿行为归于巧合，可此刻，他避无可避地发觉，李聿正在重现他们第二次见面。
——那时李聿称他路过南校区，宋双榕与他在校门口见面，并相约去三北书店。
有很长段时间，宋双榕说不出话，也难以思考，他不知道李聿这做是为什，却又好像知道是为什。
眉眼漆黑，猛看竟有种莫名可怜。
“这样你可以少往返趟。”李聿又说。
宋双榕住在四楼，没有电梯，也确讨厌上下楼，他看看李聿，刷开门禁，示意他跟上。
进入暖气充足室内，李聿身上凉意更加明显，宋双榕找来条毛巾，让他擦干头发，又褪掉湿外套后，李聿恢复往常模样，丝毫看不出淋雨后狼狈。
李聿把毛巾递还给宋双榕，说：“谢谢。”
准确来说，从李聿前天邀请宋双榕共进午餐，并做出与他性格不符行为时，宋双榕就隐约猜到些——李聿似乎是想要求和。
这个念头令宋双榕感到少许动容，但更多是害怕和不知所措，他不愿深究，更不想面对，因而选择假装看不懂，躲避李聿目光。
“没有时间。”宋双榕拒绝。
李聿站在狭窄室内，反而看起来更高，灯光都被他遮住许多，室内显得昏暗。他微微蹙眉，像是在措辞样子，因此宋双榕不得不安静地等待着。
过去许久，李聿才开口，语气平和地问：“那后天呢？”
“不用谢，”宋双榕说，出于礼貌，他问李聿：“今天采访还顺利吗？”
李聿说“嗯”，又看着他问：“明天你也不能来吗？”
“明天也有事要忙。”宋双榕躲开他目光，低下头，把已经折过毛巾展开，又对折次，闻到很淡、曾经熟悉李聿家里洗发水味道。
“宋双榕，”大约静十多秒钟，李聿率先打破沉默，主动说：“今天采访结束后，本来打算去书店，所以才路过这里。”
他看向宋双榕，目光和他用手指轻推玻璃杯，给宋双榕展示桌面上彩虹时样，带着小心期冀，却令宋双榕感到沉重，想要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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