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鸣仍在持续,担心错过宋双榕声音,李聿将手机紧贴在耳边。
接通声响四下后,电话被接起来,宋双榕却没有出声。
“宋双榕。”李聿不确定地叫他,声音竭力维持正常。
几秒后,宋双榕“嗯”声,与此同时,
因额外添加行字,李聿原本预留时间略显紧张,他说“不用”,隔几秒,又问:“还需要多长时间?”
文身师说:“很快。”
李聿反感切模糊词汇,想从他口中得知详尽时间,出声却艰难,只得简单地点头,示意他继续。
大约半小时后,文身师停下手中机器,说“好”,并夸赞“效果不错”。
李聿从文身师举起圆镜中,瞥眼图案,他并不在意美丑,只希望宋双榕能满意。离影片放映只剩十分钟,李聿穿好上衣,准备打车到南校区。
完美,于是答应,略作思考后,在纸上写下行短句。
文身位置,李聿早已决定,选在左肩靠下、宋双榕偶尔会咬到地方。
过程并不像李聿设想那般难捱,但以宋双榕忍耐力来说,他也许会疼得发颤,脸皱在起,强忍着泪。
既然如此,为什还要自讨苦吃,李聿之前不明白,现在却寻得些线索——如果说姜文身是为铭记父亲,结合宋双榕那枚文身图案原稿出自李聿之手,答案呼之欲出——这是他又次纪念行为。
生平第次,在此次事件中,李聿懊悔自己思维不够敏锐,如果能及时洞悉宋双榕意图,他或许就不会生气地提分手。
意外就是那时发生。
他站起身,眼前忽然黑光闪,而后万事万物都扭曲起来,耳中是绵延低鸣。
文身师惊呼声,迅速将他扶回座椅上,大声询问他哪里不舒服,并打电话叫救护车。
失控感觉令李聿略感不安,但他理智尚存,调整呼吸后,拿出手机,想给宋双榕打通电话,请下假。
费力地调出键盘,忍着眩晕,他个数字个数字地、缓慢却毫不犹豫地按宋双榕号码,最后拨通。
好在李聿觉察还算及时,并做出相应补救。
在李聿想到即将要与宋双榕复合时,所感受到无限心安中,股窒息感却猛然袭来。
这感觉并不陌生,他很快定位到,上次出现这种不适感,是在九岁时,因误食辣椒,出现严重过敏症状,度导致休克,后卧床半个月才痊愈。
凭借身体记忆,李聿推测,他应当是对文身所用某种材料过敏。
文身师似乎感受到他僵硬,手中动作顿顿,问:“需要休息会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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