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聿,”他说:“你是找新人吗,就这等不及?”
语气很冲,像是恼羞成怒,不知道他身旁变心对象有没有听见。
李聿心如止水地想。
“你——”
李聿想问他在哪里,和谁在起。开口后又觉得此话容易引起歧义,像是对前男友新恋情十分介怀。
把左手放进口袋,握握,指节碰到小块冰凉硬物,是钥匙。他攥住,开口对宋双榕说:“钥匙你没有还。”
为明确自己不在意,还佐证道:“分手就分得清楚点。”
宋双榕沉默着,李聿耐心地等他回复,过分钟,才听见他说:“今晚有其他事,明天下课之后给你送回去,可以吗?”
放映室,其余时间都待在家里,每天下楼取两趟外卖。
正准备退出,李聿意外发现,宋双榕今天步数跳跳,增加至五位数,并且还在持续上涨。
看看时间,晚上九点四十分,距宋双榕离家已经三小时,他还在外面晃。李聿重回窗前,盯着不久前宋双榕在楼下兜圈位置,猜测他动机。
是在犹豫,思考,还是等人?
如果是等人,对象是令他变心那位吗?
声音难掩失落和僵硬,李聿不得不推测,是因为这通电话打断他约会。
但这并不是自己问题,他告诉宋双榕:“现在就需要。”
电话那头又安静,像是在思考怎拒绝,李聿关窗,把钥匙握在手中,自认善解人意地说:“你不方便话,过去取。”
这次宋双榕没多停顿,语调平稳地回他:“今天太晚,明天早去送,不耽误你用。”
“你怎知道不耽误。”李聿反问,正想说八点就去学校,你根本起不来时,听见宋双榕叫他名字。
此时室外温度已经降至个位数,且北华大学地处市郊,近期频频爆出法制新闻,无论如何,宋双榕还在外游荡都缺乏理智。
出于对旧友安全考虑,李聿打开窗户,盯着那排被风吹得来回摆动银杏树,拨通宋双榕电话。
他想过宋双榕可能会任性地挂断,又或是故意不接,因此做好多打几通准备,只是没想到宋双榕接得如此迅速,拨号声甚至只响到半。
这行为打乱李聿计划,令他停滞十多秒用来思考。
电话那头同样安静,只有风声——他果然还在外面,不知道身旁是否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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