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原地最后打量圈室内,温暖得不像深秋,窗上树影只有轮廓,齐齐向右倾倒,室外风应该很大。
“随你怎想,说分手是认真,”宋双榕转过身,低头踩掉和李聿同色系棉拖,换上运动鞋,“以后——”
话被打断,李聿从背后紧紧箍住他腰,纯棉质地衣领蹭在宋双榕脖颈中,很柔软,但李聿话是硬邦邦,他说:“宋双榕,不同意。”
“这不是在征求你意见。”宋双榕展臂挣挣,干燥箱似乎碰到李聿身体,很重声,他还是没松开。
“可以帮你修改论文和实践报告,”李聿继续说:“你不用早起,也不会累。”
举例吗?”李聿继续问,“不知道。”
宋双榕自己也难以定义,但还是给出答案:“你可以不再忍受乱七八糟生活。”
“不觉得——”李聿说到半,似乎又想起自己不久前才批判过宋双榕生活习惯,改口道:“习惯。”
“但很累,”宋双榕抬抬视线,落在李聿喉结上,“不想这累。”
棱角鲜明小疙瘩上下滑动,李聿条分缕析道:“你觉得累,是因为你没有合理地安排时间,习惯所有事情堆在起,最后再解决,加上体能太差,自然会累。”
从第遍说分手到这刻之前,宋双榕都没有这疲倦和想哭,好像有朵积雨云堵在喉头,不上不下,又湿又胀。他不清楚是为自己白费力气,还是为李聿不正确妥协。
见他沉默,李聿似乎认为自己条件打动宋双榕,手臂松松。
宋双榕趁机挣脱,深呼吸下,说“已经决定,同不同意随便你”,然后转身去开门。
直到拧开第道锁,李聿都没再动,也不
“提醒过你,是你不改。”他下结论:“这不是问题,也不是你后悔理由。”
宋双榕抬头,跟李聿对视会儿,看到他眼睛里认真,差点忘——这个人穿着国内顶级学府文化衫,做数学研究工作,最擅长逻辑推理与辩论,宋双榕在他这里从来拿不到分数。
以往宋双榕会四处学歪路子,再统统用到李聿身上——例如每次片子杀青后聚餐,李聿不能理解为什他总要喝酒,醉醺醺,宋双榕解释是因为高兴,李聿细数酒精危害,宋双榕就扑上去胡乱亲他,醉意弥漫,蒙混过关。
做这些时宋双榕觉得有趣,看李聿对他无可奈何样子又觉得甜蜜,不知道从什时候,质问和诘责开始令他倍感压力,越来越难以承受。
宋双榕觉得和李聿永远说不通,也说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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