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到
千颗，他们也毕业
。
心事都被他妥善
存放起来，用来想念，也用来纪念。
他打开玻璃罐盖子，挑出唯颗黑色星星，小心拆开来。
那是最后颗星星，高考完那天他写。
高中字迹还带着些稚嫩，银色签字笔，笔画横平竖直。
沈戾摇摇头：“没什
。”
就算心思被发现，被拒绝也没什。
说不定他还能彻底死心，到此为止，从这段暗不见天日感情里走出来……
就是心里有点疼。
很疼。
来日方长，他总能捂暖沈戾颗心。
……
沈戾不知道自己是怎回到家，路上，他整个脑子都是空白，思绪像团乱麻全都纠缠在起，理不清。
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陆长亭话到底是什意思，是知道他暗恋他吗？
还是只是朋友之间，谢谢他对他好意思？
道吗……
他不自觉捏紧手指，用力得指节都有些发白。
他果然还是表现得太明显吗？
“那
呢。”陆长亭问他，“沈戾，对你心意，你知道吗？”
沈戾茫然看着他，只看到他唇瓣开合，却因为变得迟缓思绪和轻微耳鸣反应，完全没听清他在说什。
“今天看到你，考完试，特意在校门口等着，人好多，
疼得，要喘不过气来。
他勉力笑笑：“回房间休息会儿。”
回到房间，沈戾在床上放松身体躺会儿，然后翻个身，摸索着拉开床下多用隔层抽屉，从里面拿出个装满星星玻璃罐来。
千颗。
从喜欢上陆长亭，到毕业，他心情好时候，心情不好时候，想告白时候，想放弃时候，都拿彩色纸条把那些隐晦心事和字句写下来，然后叠成星星，扔进玻璃罐里。
程昭看着他瞳孔涣散像个游魂样走过，皱着眉叫住他：“沈戾。”
“嗯？”他下意识应声，却还是在走神。
“你去哪儿？”程昭也才回到家没多久，刚收拾完行李，这会儿心神都很疲惫，沈戾回来还副魂不守舍模样，叫她放心不下，觉得更累。
“回学校。”他回过神来，想不明白陆长亭话，眉宇间也露出倦色，“和陆长亭。”
程昭皱着眉头微松，叹口气：“没事吧？”
是在拒绝吗？
见他副茫然失神模样，更多话陆长亭也说不出来。
短暂沉默后，他叹口气：“算。”
这样突然表白，大概还是太不合时宜些……是他太心急。
没有回应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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