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生和徐妈在院子里不停地叫,然后听到大门打开声音和他们越来越远呼声。
终于清静。
躲在散尾葵花盆后面,眼泪浸湿膝盖,把自己缩成小小团。
家里应该会下场大雪和去年被送来那天样,可是海城却片雪花也没有落下。
哭到最后渐渐地感觉到浑身冰凉,像是被埋在雪里。
“海城替你看过,也没什好,连雪都不下……”
“今天又是偷外公钥匙偷偷来,所以要赶快回去,不然外婆又要骂们。”
看着照片上妈妈仍是笑着,忍住眼泪摸摸她脸,“以后会常常来,不要忘啊……”
走回路边时候江沨已经掉调转车头停在路对面,他趴在车把上望着水光潋滟湖面,等走过来坐直身子发动摩托车。
跨坐上去,问:“哥,能抱着你吗?”
捧着小束马兰菊,顺着湖边墓碑个个找过去,终于看到妈,是张她望着镜头大笑照片。
都说川泽纳污,所以们这里人都习惯死后葬在这片清澈湖边,说风水好,但是因为墓碑太多,老人们又说不吉利。
妈每次带来回去都要挨外婆骂。
把花放在她面前,旁边还有小束粉色马兰菊,看起来有点蔫儿。
缓缓地坐下,抚摸着她脸。
有双手穿过腋下把抱起来,身上也是这样暖暖味道。
迷蒙中好像叫妈妈。
回去路江沨开没有来时那快,风缓缓地掠过们,能感受到他胸腔里震动,和重合在起。
等快到家时候又按下
“嗯。”
摩托车后座略高,手臂交叉环上他腰,微微俯身贴在他后背上,他T恤上有被阳光晒过味道,暖暖,方才忍住泪水也就随之决堤。
四年级寒假陈阿姨照旧带江浔出国度假,有天正在吃晚饭时电话突然响,江怀生听完神色凝重地把电话放在桌子上,从餐桌另头走过来坐到旁边,抬起胳膊想拍头,躲下。
江怀生又把手放在肩膀上说:“小晚,你妈妈……”
他还没说完就知道他要说什,把手里勺子丢,推开椅子跑出去。
“妈妈。”
这两个音节有点生锈,在嗓子里卡下,咽咽口水,“好久不见,你想吗?”
“不会编花环,对不起啊。外公昨天来吗?看来他也不会编花环。”
“你看长高,上次体检医生说还会继续长。”
“……很想你,每天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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