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
他说得很轻，像是自己都不怎
确定，说过之后，又笑
闻清徵感觉自己指尖黏黏地，又嗅到他满身
血气，心已沉半分，听到他还这样若无其事地哄自己，不禁狠下心，声音重些，逼问，“你到底去做什？他把你怎？”
他如今拖着病体，每日都被禁在这里，而沈昭却不知被褚易胁迫着为他做多少事，这让闻清徵都开始怨恨起自己这多愁多病躯体，想着
百，却怕沈昭伤心。
沈昭摇摇头，他面色恬淡，只是道，“没什，只不过，让去把东境那些佛修赶出去而已。”
说轻描淡写。
只不过，是倾尽全族之力再次发起两族之间战争，让魔宗因他这次任性死伤过半，几乎要被闻讯赶来道修们打得措手不及，再也不能回来而已。
说什，连沈昭到他身前都不知。
沈昭轻声唤声师尊，口中鲜血便急急地涌出来，让他不得不封住自己几处穴道，又拭净血，才去握闻清徵手。
碰到他冰凉手，沈昭便感觉到不对，伸手，在他胸前点几处，才将他穴位解开。
他声音中不免带些怒气，“他怎又点你穴道？不知道点穴对身体不好？”
却是忘自己也经常点上闻清徵穴道。
沈昭平静地看着自己近千年心血朝化为灰烬，却不后悔。
赫舒重伤，其余几个长老死死，残得残，他亦挨小西天那些负隅顽抗和尚们尽全力击禅杖，五脏破损，压制不住血气上涌。
沈昭手腕抬，在殿内燃上豆微暗灯火，将闻清徵样子看得更加清楚。
依旧是那样长长雪发，触在手上如绸缎般，柔软光滑，在夏日里只想让人从后面拥住他，把脸都埋进去。那样，就能嗅到他身上清淡味道，感觉到他在自己身边微微战栗，心中满足得将要溢出来。
沈昭抬手，用指尖轻轻地在他眼皮上来回流连着，再开口时，已是声音中带着颤。
闻清徵听到是他声音，蓦然放下心来，他伸手，在他面上轻轻触摸着，沈昭被他动作弄得痒痒地，身上强烈痛楚似乎都因这轻轻抚慰变得微不足道。
“师尊……”
沈昭勾起嘴角，近乎贪婪地在心中描绘着他面容，声音很认真，像是承诺，“您马上就会好起来，知道？到时候，们就可以出门去，还带您下凡去集市，去人间长安城，听说上元节时候，人间都会有灯市呢……”
他说着说着，看到闻清徵启唇，便停住话，只是看着他静静地笑。
“昭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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