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在你把师尊带来时候,那鬼修曾说过什?”
“……”
赫舒听到他问询,几乎立刻便想到那奇怪鬼修,复述褚易那时曾跟他说话,抬头,试探着道,“难道,您觉得是他捣鬼?”
沈昭面色不好,只是微微颔首,让他退下之后,便从怀中拿出来那枚用来传音玉佩。
他都差不多忘那枚玉牌作用,如今再拿起,才想起当时就觉此事蹊跷。
殿外,沈昭出去之后,关上门,面色冷凝。
赫舒默默跟在他身后,直到僻静地方,看到沈昭视线不住地落在内殿那里,差不多已经猜到他要说什。
沈昭看着那禁闭殿门,眉峰紧蹙,他面色不好,开口便问,“你找都是些什医师?开药没有点用处,毒点都没解,却是白喝那些苦药。”
赫舒苦笑声,不敢推诿,只是道,“属下无能,请宗主责罚。”
沈昭知道他已尽力去找,这事情也不能太多怪他,但他却是被师尊病弄得不得不迁怒,心里憋闷得发痛。
只是,自从生这怪病之后,他便感觉自己越来越容易困倦,像是凡人样。
甚至,还不如凡人。他现在身体孱弱,感觉稍微动,全身骨头都要散架,连素来卧在他膝上白猫也被沈昭拿走,怕白猫动作没轻没重地压到他。
闻清徵慢慢阖上眸子躺在床上,想着,自己若是这样下去会和凡人样生老病死?
他以前在清净峰时候,总是想着若是自己也能像凡人样生老病死就好,堕入轮回转世,也是种解脱。
但现在,却是越来越惜命。
沈昭手中黑气涌动,如墨色云雾般,源源不断地注入那玉牌之中。
他在脑海中回想着那些医师们跟他说过话。那些医师都说,师尊是因为某种罕见毒而变成这样。
但虽都说这病绝不是意外,而是人为,却都面面厮觑,说不出应该怎来解毒。
沈昭心烦意乱,想着那些医师还说这是种慢性毒,应是埋伏在师尊体内许久,只是如今才发作。
他在清净峰时候知道师尊并未中过什邪毒,而在他离开之后,他亦不知师尊到底哪里伤过。
沈昭沉默好久,挥挥手,要让赫舒退下,却陡然又想起什。
在饿鬼道三年,那样阴暗日子都忍过来,唯独留着个念想,想着人。
在道宗之时从未想过生死他,如今竟也有些惧怕死亡。
也许,是因为死之后就再也看不到想看人吧,纵使转世重逢,也是相见陌路。
这让闻清徵不舍,也不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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