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是沈昭来,却不想看到闻清徵,立刻便把话吞下去。
闻清徵顿顿,启唇,问,“什?”
“无事。”
赫舒脸上没什表情,副不愿再开口样子。
闻清徵虽很少出门,但在沈昭身边时候时常能见到赫舒。不知为何,他感觉赫舒对他总是有些若有若无敌意和戒备感。不止是赫舒,除沈昭,这魔宗里所有人待他都客客气气地,却格外疏离。
春意浓浓,总是惹人困倦。
不知不觉中,闻清徵已在魔宗里过几个月,从刚开始抵触厌恶到现在慢慢习惯,连他都觉得这样自己太陌生。向往自由鹰隼朝折翼,成笼中金丝雀,却开始渐渐沉溺起这种安逸清闲生活。
爱和温柔,有时候是最可怕东西,能让人无可奈何又心甘情愿地跳进另个人织就迷网里。
闻清小心翼翼地起身,伸手触到令人安心温度,他身旁睡着沈昭。
沈昭是昨夜将近五更天时候才过来,他最近很忙,每次都是在天边将露曙光之时才回来入睡。他直对那次痛楚心存阴影,就算是不厌恶沈昭触碰,也不愿意和他做那种事情。
闻清徵知道自己本是道修之人,他们心存芥蒂是应该,就算是他自己,也无法和这些昔日仇敌们做到谈笑风生,面不改色。
闻清徵不问,只是‘嗯’声,转身又进去。
若是沈昭陪在身边还好,沈昭若不陪在他身边,赫舒是不会让他出去。
闻清徵如今对这宫殿里各处摆设都熟悉许多,走着时候不需人扶也不会撞到什东西,双眼如能视物,走到床前,坐下,静静地听着青年平稳规律呼吸声。
沈昭确实是倦,这些天堆积公务太多,时间全都处理干净着实耗不少心力,浑身都累
沈昭也尊重他意愿,他说不愿,那他便不做,只是得寸进尺地守在床边,看他入睡;到后来同处榻,什都不做,闻清徵离他离得远远;再到后来,沈昭趁他熟睡时候拥他在怀里起睡,就算是闻清徵醒也不愿放开,闻清徵推几次推不动,只好随他。
沈昭今天应是累得很,即连是在睡梦中眉心也是攒起,唇紧紧抿着,眼底眉梢藏不住倦色。
闻清徵轻轻地把他放在自己腰间手拿开,赤着脚下去,殿内铺着都是柔软温暖毛毯,并不觉冷。
他声音很小地洗漱,换衣,梳发,然后推开门。
刚推开门,还未彻底明透天色下,倚在殿外柱上青年便警觉地转身,下意识道,“宗主,外面那蛇又来,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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