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说起正事,柳眠迟也不再纠缠,他微微颔首,道,“嗯,三宗七派人如今已是聚得差不多,这些年休养生息,终于是慢慢从之前灾祸下平复起来。但这次在艮山战,还是迟迟没有攻下被魔宗所占领城池。”
想起二十年前那场道宗之灾,柳眠迟还是不愿提起,那场灾祸对于所有道修来说都是压在心底伤痛,无人不惋惜哀叹,为之愤恨。
这些年过去,柳眠迟亦未变老,他们这些修士寿命都长得很,过金丹期便可容颜永驻,像柳眠迟和戚怀香这种年轻时候便到金丹期便是再过上个百年千年,依旧没有什变化。柳眠迟眉眼疏朗,望之如芝兰玉树,自有派大家公子气度,但神色
柳眠迟眉梢眼底舒展着笑意,对着他,伸出手,他手修长有力,是小麦色那样健康颜色,很是好看,“前辈,来坐这边吧。”
他说着,却没有要让他意思。
戚怀香视线顺着桌案往下,挑眉,“让本座坐哪儿?你腿上?”
某人不置可否,只是那样看着他,那眼神就像是戚怀香以前在万蛊教养那条大犬样。自从第次见柳眠迟,戚怀香就觉得他给自己感觉很熟悉,仔细想想,这人还真像他之前养那只狗样。
当然,这不含贬低意思。
这些年纠缠下来,戚怀香本以为自己够铁石心肠,不会轻易就会被谁骗到手。但每每他在屁股后面看到正儿八经又乖顺难当青年,就说不重话。就算是他有时被烦得急,狠下心来说重话让他滚,看到青年那跟他以前养过狗模样好像被抛弃那样委屈表情,戚怀香就什都说不出来。
由着他在自己屁股后面跟几年,等熬到柳眠迟他家老爹死之后,柳眠迟才敢放开手脚,几乎是日日来缠着他,弄出十里红妆让戚怀香被堵在万蛊教里出都出不来。戚怀香堂堂教教主却被人下重聘,丢人都丢到南疆去,但又碍于他是新任柳家家主不能对他动手,实在是憋屈好阵子,最后也不知是不是情愿地,直接喊柳眠迟别费事,他答应跟他结为道侣。
现在,三十余年过去,吵吵闹闹在所难免,但也只是戚怀香单方面地吵,柳眠迟脾气很好,便由着他。
戚怀香现在看到他这种眼神就腿软,狠狠瞪他眼,他这次才不上当,若是真坐上去,他今天也别想出门。
“你给正经点,哪儿有点家主样子,成天就想着乌七八糟东西。”戚怀香别过脸不看他,故意恶声恶气地,“这些日子战况如何?还是胶着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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