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怀香看到他想要起来,忙伸手让他继续躺着,气道,“乱动什?你都躺七日,不能随便起身。”
“……已经昏睡七日?”
“什昏睡,不过是在鬼门关里走遭。”
戚怀香冷哼声,斜斜睨着他,转身去拿涂抹药膏,道,“从那断崖下找到你时候,你还不知已经昏去多久
闻清徵不知道自己找多久,他眼底通红,被风吹就酸痛得要流出泪水,稍微睁眼睛便觉眼底刺痛。
眼前景象渐渐模糊,只剩下含糊轮廓,再到后来,就只剩下白茫茫片。
闻清徵茫然地用剑往前伸,要拨开前路荆棘,却蓦然没意识,身上失平衡,往前倒去。
……
眼前是无尽漆黑,像是无星无月夜幕,黑得那纯粹,好像被人在眼前放滩墨水般。
天际沉沉片,如鸦暮色渐渐将天地裹挟,断崖处那条长长血痕格外触目惊心。
闻清徵慢慢走过去,看到那处血痕直延伸到崖边,崖下是黑气蔓延,不能辨析。
没有犹豫,青年对着千丈深断崖跃而下,此处不能御剑,但他身形敏捷,从袖中拿出漆黑匕首在悬崖石壁上路划下,划下无数石屑,散落在空中。
崖底依旧黑气蔽日,秽气深重,还带着瘴毒之气,活人不能久待。
闻清徵只是刚刚下去便觉瘴毒愈重,难闻味道充斥在鼻腔里,让人呛得忍不住咳嗽起来。
“昭儿……”
闻清徵下意识往身旁摸,却什都没摸到,身下是舒适松软床榻,鼻尖嗅到清淡熏香味道,是紫华殿里常常燃香。
他现在正躺在紫华殿寝榻上。
耳畔传来急急脚步声,似乎有人走到他身前,问道,“怎样?感觉如何?”那声音少惯常慵懒随意,多些急切,是戚怀香。
闻清徵没来得及回答他话,他想要坐起,但觉浑身骨头都如粉碎般,疼痛难当,没丝力气,连起身也起不。
闻清徵睁着眼睛,眼中酸得将要流泪,但还在努力辨析着青年身影。
崖底荒芜苍凉,丛生奇形怪状树木从将整个崖底填满,眼都看不尽,处处都是阻碍。在这样地方要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但闻清徵只是遍遍地拨开树丛,在崖底找寻着,任由脚下荆棘刮破衣衫,又勾到皮肉。
那处玄色袍子很快就破破烂烂,色泽愈深。
孤月悬又降,青年行动慢慢地变得迟缓,却依旧没有停下。
他拨开荆棘和草丛,继续向前,寻找着那人踪迹。遍又遍,就像是机械动作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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