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不起。”游淼哂道,“也就是条命,等败再来问这话不迟。”
“简直就是疯子。”李延咬牙切齿道。
游淼放下酒杯,淡淡道:“告辞。”
游淼离开酒楼出来,被风吹,头脑隐约清醒些。
他不得不承认李延比他看得透,毕竟他多年在朝中当官,知道各地民意。现在贸贸然开战,不是全胜,就是全败,毫无余地。
下先达成合议,再逐收拾盘踞关内五胡。最后才解决鞑靼。
这法子游淼不得不承认是最保险做法,连横合纵,自古有之,但要推行这套策略,没有五十年,百年,无以达成。中原士人南逃已久,都有疲态,假以时日,待得大家都老,赵超又无子嗣,万横征,bao敛,戾气发作,江南地必将痛苦不堪。
当然这些话游淼不敢说,说就是议圣,就算赵超不捅死自己,被参上本也不是玩儿。皇帝到老时大都会变,且是性情大变,尤其赵超这种没有安全感皇帝,少时经历过大起大落,到晚年就更难以接受意见。到那个时候,游淼自己拍拍屁股走,留下可都是烂摊子。
天启上次险些亡国,就正是因为从国内开始烂缘故,棵大树,不用外族来推,自己便剩下个空洞腐朽树干,稍经风雨便无法承受。
“你既然要这说。”游淼道,“便当是意孤行,开言堂罢,聂将军今日已得虎符,去调兵出征,李治烽也在安排,这事是无法改变。”
就连他自己也开始动摇,生怕像李延所说那样,战拖垮天启。此刻与多年前情况又不样,那时候北人南来,整个江南都开始恐慌,是以军民上下心,愿意战。
现在,还难说得很。
游淼回到政事堂内,还来不及细想,六部文书便已堆成山。诸给事中们还在熬夜批阅,游淼便坐在孙舆曾经位置上,发会儿呆。如果是先生,现在会怎做?
老头子内心总是十分强大,强大到游淼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他决心犹如堵墙,犹如永远驻在游淼背后。坐上这个位置时,游淼仿佛也感觉到,孙舆就是他背后那堵墙。
“
“游子谦!你连民意都不听?”李延咆哮道。
“怎听?!”游淼怒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准备这多年,就等这个时候……”
“万败如何?”平奚问道。
“败自会负责。”游淼答道。
李延道:“你拿什负责?如今天启看似富庶,却止于外强中干之景,十五万士兵生命,江南人家庭,你负得起这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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