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大军开拔,却是秘密离开扬州城,赵超甚至没有来送,李治烽带兵走,整个扬州兵防便换上新兵,由平奚筛
游淼叹口气,这几天里他帮李治烽收拾好出征东西,两人并肩坐在江波山庄里,坡顶树下,依偎在处看山下绿油油平原,以及躬耕佃户们。今年春天,整个江南必定都是片好收成,不会再饿死人。
游淼总是放不下心,又问:“聂大哥有几成把握?”
李治烽难得地笑笑,说:“这话你问第十次。”
游淼哭笑不得,李治烽又道:“你坐镇朝中,此战必胜。”
游淼只得点头,他也知道自己不能随军出征,否则朝中旦无人,便容易出事,李治烽在外率军,而朝廷上也将是他游淼战场。
射出午门外,正中猎猎飞扬御林军旗,朝臣方安静。
聂丹选择四月出兵,四月正是整个中原地区雨季,清河水流将,bao涨,而祁山进入雨季后,地形将满布沼泽,将对贺沫帖儿骑兵造成极大牵制。初春,江南各地春雨绵延,终于扫年前旱况,雾雨迷蒙中,李治烽整兵出征。
这次游淼无法再随军,开春后孙舆身体每况愈下,风湿咳嗽,春来病发,政事堂内,民生、政务都以游淼为主,唐博为辅。孙舆也渐渐不再上朝,游淼肩负着变法后整个江南切事宜。
然而庆幸是,农民各得其地,都从州县处领到种子前去耕种,江南地未有大变故。
李治烽出征前特地回次山庄,游淼也暂且放下手头事,与他相守数天。
“这个给你。”游淼左思右想,解下颈中玉佩,亲手戴在李治烽脖子上,李治烽嗯声,搂着游淼,亲亲他。
山庄后春风吹来,金灿灿油菜花田地,看得人心底有种奇异感觉,在突破泥土生长出来。
“你定要活着回来。”游淼喃喃道。
“狭路相逢勇者胜。”李治烽低声道。
游淼明白,会心笑。
换作平时,游淼是丝毫不会放在心上,毕竟李治烽在他心里就是个不败战神,无论何时何地,打什人都能得胜归来。
然而这次,他要去面对人是贺沫帖儿。
虽有聂丹坐镇,李治烽也并非三军主帅,但贺沫帖儿乃是塞外武尊,更是李治烽小时便已成名赫赫大将。更重要是,他武威始终压着犬戎。若说李治烽平生有什爬不过去山,那贺沫帖儿就是唯座。
游淼喃喃道:“真放心不下你。”
“你留在茂城。”李治烽如是说,“你在朝中,比陪出征能帮上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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