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烽道:“哪几家,你奏折上名单报来,今夜挨
李治烽还沉浸在游淼故事里,若有所思,冷不防被来这句,有点意外,看着游淼,答道:“没有,怎?”
游淼道:“说你手下人行军时踩水稻田。”
李治烽微微蹙眉,游淼便下草垛,说:“办正事儿罢。”
游淼进军营,李治烽便将麾下武将叫来,游淼挨个盘问被弹劾细节,只是没有详细告知李治烽。
每问句,李治烽脸色便越难看分。
淼躺下便忍不住赞叹:“景色太好。”
李治烽嗯声,出神地看着天空。
大朵大朵白云缓缓飘过。
“那朵云像条狗。”游淼笑着说。
李治烽:“后面是羊群。”
果然,践踏稻田之事是有,但那是因为大旱,地都龟裂,根本没有收成,那部将为抄近路,便直接穿过去。私相斗殴也是有,只是几个士兵喝醉,在扬州城里打架。劫掠财产要认真说也是有,是名部将手下士兵唤作阿郎,恰逢七月半回乡,乡中家人垒墙垒过界,那家小儿子又是阿郎总角之交,央求阿郎帮忙,阿郎便替人出头,将那家人整堵院墙给拆。
*|*|妇女事就更复杂。但若认真说起来,也算不得强迫。扬州军内有男丁在入军前曾与青梅竹马女子私许终身,后来出孔雀东南飞类之事。恰逢碰上女方家中又是个爱财,遂将出事那男子告到县衙,言其逼死女儿。
游淼挨个问完,面前跪溜人,李治烽听到最后,问:“谁弹劾?”
游淼都不开公堂审讯,没想到李治烽还是猜到。
“弹劾你多去。”游淼哭笑不得道,“你要怎处置?”
两人静会儿,李治烽又说:“塞外就是这样,牧民们养着许多羊,找几条牧羊犬看着。”
游淼:“嗯,娘以前给讲过塞外故事,她从南下商队里听来。”
游淼开始给李治烽讲那个故事——个关于牧羊犬与狼,与羊,与牧民故事。故事里牧民养条狗,群羊,头小羊丢,牧羊犬去找,回来时却发现狼来,叼走另头羊。主人以为牧羊犬玩忽职守,便把它打顿。羊们也恨它,于是群羊想办法将牧羊犬腿踩瘸,牧羊犬从此瘸拐。
后来,牧羊犬带着羊们出去吃草时,被羊甩掉。独自在山里找晚上路,当夜,羊们回到羊圈里后,狼来……
说到这里时,游淼没有再说下去,而是问道:“对,你手下士兵做什事,告状都告到三哥那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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