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淼回过神,见赵超已长剑出鞘,就要上前与李延拼命,忙上前抱着他,李延怒而推开赵超,整理自己被扯得凌乱衣袍,不再与他多说,转而朝向太子。
“第四条。”李延脸色犹如寒冰般,冷冷道,“鞑靼人是游牧民族,他们不可能在中原生根,黄河以北土地就算是他们,蛮子们又怎管得过来?只要派出咱们这边*员,去帮他们打理,归根到底,这还是天启地方……”
“割疆裂土!李延你这畜生!”赵超怒吼拔剑!
“把他带下去!”太子怒而起身,左右侍卫要上前,游淼忙拦阻道:“陛下!有话好说!”
看赵超那架势,恨不得就要上前捅太子,游淼只怕真出乱子来,忙架着他胳膊朝后拖。
着那厮,尽量多套点消息。”
秦少男领命离开,太子坐回龙椅上,重重叹口气,声音在殿内回响。
“众卿觉得如何?”太子沉声道。
漫长静默后,李延答道:“岁帛,岁贡道古来有之。”
赵超冷冷道:“依李大人意思,这等要求,这等条件,竟是还有和谈地步?”
“第五。”李延道,“犬戎三王子是什人,在何处,臣也不知道,只怕早已死,这个人是无论如何交不出来,陛下若愿意,臣愿意独自往鞑靼大营议和。臣家中三世为皇尽心竭力,如今国家有难,只盼李延这条命,能为陛下换得喘息之机。”
游淼拽着赵超,把他按在墙边,李延却丝毫不惧,又说:“三殿下想取臣性命,待臣议和归来,定将人头送上。”
夕阳斜照,从太和殿窗格外射入,李延孤零零地站在殿中,修长身形带着说不出落寞之意。殿外,赵超将佩剑朝地上扔,头也不回地出皇宫。
腊月二十四清晨,京师下起小雪,李延单骑匹马,出城与鞑靼军议和。赵超在城上目送他离去,神色间似有触动。
这是最绝望年寒冬,江南增兵迟迟未至,城中缺粮少食,太子即位,改年号为南诏,聂丹率领部队杳无音讯,如今唯希
“三殿下。”平奚道,“聂将军军队不可能再回来勤王。”
这话提醒所有人,时间目光都驻留于聂丹护腕与腰牌上。七夕夜里和自己喝过酒,还亲自做顿饭聂丹,眨眼半年间,就这死。
当年那个到山庄里来,笑着与游淼称兄道弟唐晖,也这死。
游淼有点晃神,怔怔看着聂丹遗物。
朝臣又开始争执是战是和,赵超吵得面红耳赤,石破天惊声吼道:“谁也不许走!否则怎对得住赵家列祖列宗在天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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