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蓝鸿过于托大,引兵掉头前往正梁关,途径蓝关山腹时骤然受到鞑靼族与羯摩人伏击,损失惨重,蓝鸿中箭身亡,副将王辛借哀兵士气反击,奈何鞑靼人击得手便即撤离。
王辛收兵黄河北岸,拟背水战。
此刻情况已危急至极,赵超与游淼直接进太和殿,群臣都在,各个议论纷纷,赵懋却不在帝位,只有太子站在中央,眉头深锁。
赵超说:“兵员已在城外,从扬州调集上来,陆续有五万四千多名。”
“聂大哥正在调集兵马,收拢残兵,抵御鞑靼人。”赵超说,“蓝鸿死,北边防线全部失守,这次可能真要出征。”
游淼完全没料到会这快上战场,蓝鸿竟然牺牲,怎会?
游淼:“什时候出征?”
赵超:“不用你随军,明天早上就送你出城回流州去。”
游淼登时就怒:“你什意思?”
这去,就是足足个月时间,没有任何来信,也没有消息。
有只是北边不住南逃人,连冀州也拖家带口,逃向中原,每波人过来,都带来新消息,胡人不住接近。
到得十月二十,朝廷接获新前线消息,鞑靼人突破冀州防线,所有人下就慌。
那天里,游淼正在院里练习射箭,虽已有半年未曾抡刀动武,捡起来后,还是勉强能射中靶子。正拉弦时,赵超匆匆从门外进来,说:“快,兵册带着,随进宫去。”
游淼马上收弓箭,跟着赵超进宫议事,看得出所有人面孔忧心忡忡,副十万火急模样,游淼问:“战事前几天不是平稳吗?”
赵超情绪有点失控:“这轮不到你说算!你给听话!”
游淼:“……”
赵超不住喘息,两人僵持片刻,赵超说:“罢,先不说这个,刚才来消息,这几天里蓝鸿死,部署全乱!”
赵超边走边解释,原来北边鞑靼人入侵,蓝鸿便调集兵马前往北线支援。兵力抽走,梁西平原登时空。聂丹与蓝鸿就抗击路线制定发生剧烈冲突,聂丹让蓝鸿退守黄河以南,等候京畿援兵,并让唐晖率领御林军离京北上。
否则蓝鸿若独自前往抗击鞑靼人,势必腹背受敌。
赵超看着游淼,想想,声音有点发抖,说:“消息先别说出去。”
游淼点点头。
数息后,赵超说:“蓝将军牺牲,战死沙场。”
游淼:“……”
“聂大哥呢?”游淼感觉背脊阵发凉,在流州求学时孙舆曾经说过,有蓝鸿与聂丹这两员大将镇守长城东西两地,可保二十年边疆安稳。如今蓝鸿竟然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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