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淼悲伤难以抑制,哽咽道:“汉人输得很惨……”
李治烽说:“以后帮你打回来。”
游淼忍不住又噗声笑,无奈擦眼泪,方才听到赵超落败之时,那种愤慨,难过之情填满胸怀,然而要说出口,却又不知该如何朝李治烽宣诉自己因为国家打仗输难过之情。那种情感甚至无法用语言来解释,而李治烽轻飘飘句回答,更令他啼笑皆非。
“算。”游淼无奈道,无精打采地去抄书。
京城直没有消息,春去秋来,日短夜长,时光流逝。
意到游淼反应,又看孙舆,寻思片刻,另起个话头:“学生听到个消息,明年陛下会开恩科。”
孙舆缓缓点头,钦差又说:“李丞相年事已高,来日京师,应当也是太子派戏台。如今李族在朝中党同伐异,再过几年太子登基,又是场变动,学生就算有心,也不敢做些事,前几日因粮饷事,还责户部侍郎重罪……”
孙舆说:“你不可心急冒进,平日小心谨慎罢,转圜之道……游淼?”
游淼脑子里全是赵超落败事,没听进去几句,及至孙舆唤第二遍,游淼才注意到两人,遂微微躬身。
“出去洗把脸,到书房去,把批《乐经》注解誊抄完。”孙舆吩咐道。
这年是个大丰年,江南粮米堆得烂仓。
乔珏茶林终于正式开始出产江波乌龙。这乌龙又有个别称,叫“美人吻”。只因每片茶叶,选都是最上好嫩叶尖苗,而纵使是少女指尖采摘嫩叶,仍不能保证无伤,于是便用柔唇从树顶将它轻轻噙下。
游淼积粮三十八万斤,江南米贱,地主们都不愿卖米,便收归仓内。
某天,游淼春收完后再到孙府时,孙舆没有像往常样让他读书,而是叫他沏茶。
游淼沏得手好茶,又有从乔珏那坑来江波冻顶乌龙,这几年里几乎是尽心尽力伺候孙舆,只盼他能多教自己点东西,春天第道茶、春收好蜜、夏渍梅子酒、秋收蟹鳖、冬笋腊肉,包括地窖里陈年状元红,全朝孙府里送,孙舆自然也喜欢这学生机灵,知道孝敬也
游淼点点头,走出大院,日光朗照,他站在树下忍不住就大哭起来。
李治烽正在门房里坐着等游淼读书,听到声音匆匆赶来,这尚是他第次见游淼大哭,忙道:“怎?挨骂?什事?”
游淼站着只是不住呜咽,忍不住抱着李治烽,埋在他肩上悔恨大哭,时间说不出心酸,却无法排解。
“赵超输……”游淼恸哭道。
李治烽摸摸游淼头,笑笑,说:“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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