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淼渐渐地觉得李治烽开始像个人
，刚认识他
时候就跟截木头似，后来终于有些喜怒哀乐，会主动开口与他说话，料想也是日子过得顺遂，心情好缘故。
“
想做个水车。”游淼说。
李治烽：“行，去做，明天就做。”
游淼道：“不忙，打发李庄问价去，看后山那里还有些树，不知道能用不。”
李治烽点点头，游淼又说：“得把周围地圈出
块来，犁过以后，也好种点东西，明天起你管外头，管家里就行。”
李治烽起身用草菇汤拌点饭，小黑凑在碗里兴高采烈地吃起来，呼哧呼哧吃得起劲，游淼筷子也不动，只是看着它笑。
“吃吧。”李治烽给游淼舀饭，说，“给几天学学，慢慢地就会。”
游淼莞尔尝口，说：“有点咸。”
李治烽嗯声，自己吃口，那表情简直惨不忍睹。
“去找李庄家，炒两个鸡蛋。”李治烽起身说。
李治烽：“……”
桌上放着米饭，饭倒是蒸熟，还是好米，颗颗晶莹通透，散发着饭香味。盆草菇汤也有模有样，撒点葱花，奈何炒肉却糊得像炭般，还有碟青菜被炒得剩下点点，放在盘子中间。
游淼：“哈哈哈哈哈——”
李治烽无言以对，游淼笑得眼泪都出来，但没抱怨什
，说：“坐吧。”
李治烽道：“火候没掌住。”
李治烽嗯声。
吃过饭，李治烽收拾
“算算。”游淼说，“别去折腾人家，吃吧。菜咸正好下饭。”
游淼饿天，也顾不得挑，换平日在京师或是在家，厨子若做这饭出来，必须要被游淼叫过来，当场把盘菜扣他个头脸，然而李治烽做成这样，游淼却足感盛情。更知道他除在塞外烤肉，多半也没做过别。
“这个汤淡。”游淼说，“下次你炒菜，放盐放酱油，边放你就边尝尝，合适就行。”
李治烽先是嗯声，继而似乎有话要说，游淼又道：“没那多破规矩，你忘咱俩做过什来着？口水都吃过，还怕这点菜？”
李治烽忍不住笑起来，边笑边摇头，摇完头，又莞尔点头。
游淼说：“没事没事。”
李治烽摆好椅子，依旧要在游淼身后伺候他吃，游淼却拉着他，说：“你吃就是，不用守那些规矩。”
李治烽说：“不行，你是主人。”
“别啰嗦。”游淼说，“沈园里就咱俩，吃吧，连个陪吃人都没有，挺无聊，吃不下。”
李治烽这才坐，给游淼擦干净碗，游淼又说：“给小黑也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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