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刚醒吗?”燕时洵问道:“刚刚在楼下听到上面好像摔上面东西,所以才上来看看,结果就……咳。”
燕时洵意识到自己说着说着,又把话题引回原点,于是赶紧假装嗓子不好咳声,又扭过头去,做出副查看这房间里陈列物品模样。
“刚刚确实摔东西。”
还是邺澧,比燕时洵更快适应这样略微有些尴尬场面。
他有自己归宿。
但邺澧线条利落下颔线紧紧绷着,呈现出凌厉弧度,薄唇抿得泛白,像是在紧张着什。
燕时洵久久注视着邺澧,连呼吸都不由自主放轻,好半天,他才找回自己思维。
“咳。”
他修长手掌虚虚握成拳,抵在唇前咳声,垂下眼眸慌乱收拾好过于露,骨经验情绪。足有好几秒,他才恢复到平常淡定模样。
远没有温度像是雕像般冷峻面容,邺澧身上所散发切信息都在告诉看到他人,他绝不是个好脾气可以欺负存在。
——事实上,除燕时洵以外,还并没有哪个生人愿意接近邺澧。
那会让他们有种被看透魂魄和罪孽,切都赤裸裸呈现在天地间,等待着审判深重恐惧感。
但此时,当邺澧穿上及地旧式长裙后,却有另重形象。
绸缎长裙剪裁极好,银蓝色料子上满绣着精致花纹,贴合着身躯线条流畅而下,将邺澧本就完美身形呈现得更加优美。
“没想到你拿到竟然是个女性身份,不过更让想不到是,你穿这身竟然意外还不错。”
燕时洵上下扫邺澧两眼,笑着道:“这衣服过于合适你,都要开始怀疑你以前是不是总是穿着类似衣服,看起来点突兀感都没有。”
邺澧抿抿唇,永远知道如何给出个合适判决声带,此时却连个单音都不知道该怎发出。
好在燕时洵并不是个恶趣味人,他们出现在这里,也不是为看彼此穿着女士长裙互相调笑。
他很快就收回直视邺澧视线,贴心留给邺澧些适应空间。
但却毫无突兀之感。
邺澧墨色长发没有像过去那个时代样挽起来做妇人发式,而是随意披散在肩膀上。
几缕发丝落在额前又从耳边滑下,将他冷白没有丝血色面容,衬得有种奇异而古老美感。
邺澧站在那里,仿佛就是段活生生旧时历史,刀光剑影恍惚在他身后闪现,他却只是沉沉望向前方透露着光明世界。
他没有来处,但是,他却知道自己应该往哪个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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