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却
脸认真
看着李乘云，坚定得不像个还未成年孩子。
反倒像是得道已久高功道长，心中有道，脚下有路，从不迷茫，知道自己应该向哪个方向走。
“但是
随师父走过全国，却只看到
那些驱鬼者和大师们，不问情况就杀死鬼怪，好像非族类其心必异样，是人就永远对，是鬼就永远错。”
“但是，不该是
李乘云给燕时洵很多种选择。
燕时洵可以在出师后继续学业，大学毕业后凭着顶尖学府学历，找份在社会中令人艳羡工作——李乘云很清楚自己这个徒弟，恶鬼入骨相不仅是最好镇压恶鬼天赋，他这个徒弟，也拥有远超常人智商。
只要燕时洵想，他几乎可以做到任何事情。
而因为李乘云出身海云观，又因为常年云游四方而认识很多朋友，如果燕时洵想要回到海云观，做海云观正式道士，或是想要在任何流派山门，都轻而易举。
也或者，燕时洵可以继续李乘云风格，做个云游四方广学天下闲云野鹤之人。
丝身上获得什
人，最后当然会走向唯条路：反噬。
或早或晚而已。
“况且……”燕时洵眸光微暗：“他们今天喜欢你，明天就会憎恨你。漂浮不定情绪。”
作为驱鬼者，燕时洵见过太多浓烈情绪。
好，坏……前刻还向你感激不尽道谢，下刻就能为其他事情而冷言相向。
无论哪条路，都比驱鬼者这条路要来得轻松和安全得多。
但是燕时洵哪条都没选。
他坚定走上驱鬼者路。
“师父，世间多冤魂。”
少年燕时洵，面容上还带着稚气，日后锋利而桀骜俊美面容，此时还带着点没有消退圆滑弧度，软嫩得让人想要上手掐掐试试手感。
燕时洵还是个少年时，并不理解为什会这样。
那时，他茫然看着明明因李乘云而捡回条命女人，却在得救后状若疯癫追着李乘云打，心中涌现出气愤来。
——们帮你，如果不是们，你现在已经被化作厉鬼女儿杀死，为什恩将仇报？
李乘云却很淡然，毫不在意温润笑着，告诉还稚嫩燕时洵：“因为和她女儿相比，们是更疏离那方。她可以在委托们时候万千哀求，也会在发现事情走向与她所想要不相符时，憎恨起们来。但是小洵，这些情感们不必接收，因为们与她没有因果。”
“帮助他人，但是不要过度期待会有回报。如果你决定好要踏上驱鬼者路，你以后经历，只多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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