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什人管不着,但你要和谁在起……”江鹤年沉着脸看向江持风,拐杖落在他脚边,举起,又放下来,“咚”地声,敲在地面上,也敲在江持风心上。
“你给听好,江家男人没有在外面乱搞男女关系不负责任混账东西,而你唯能带回家人,只能是你要结婚爱人。”
江鹤年说完,就冷着脸拄着拐杖上楼去。
江持风盯着面前下半棋局
“这是怎?”林似霰端着切好水果走过来。
江持风张张嘴,有点委屈:“妈……”
他刚才也是话赶话地冲动,直接就说自己不喜欢女人,试探得过猛,柜门都开半扇。也是家里人从小太惯着他,所以他才自信地以为,在这件事上,他们也会接受、也会理解……
林似霰挽住江鹤年手臂:“小江说什,惹你这生气?”
江鹤年握紧手里拐杖,股气闷在胸口:“你让他自己说。”
人往身边凑,还挺烦。”
江鹤年不看棋局,看向他,皱皱眉头,用种很复杂眼神打量他:“儿子……你身体是不是有什问题?”
江持风楞下才反应过来:“身体没问题!”
江鹤年眉头拧得更紧:“那你就是思想有问题。”
“……”江持风说,“那您就当思想有问题,不喜欢女人。”
“说不想结婚,不想谈恋爱……”江持风顿顿,“不喜欢女人。”
“没有跟谁学坏。”他看向江鹤年,心横,把剩下半扇柜门也推开,“从高中时候,就发现和其他人不样,喜欢男人,但不觉得这是种‘坏’。”
林似霰怔愣几秒,慢慢开口道:“有什不样。有人喜欢花,就会有人喜欢树,花姿百态,绿叶常青,喜欢什都没错。”
江持风听懂,眼眶有些发酸。
江鹤年心里像被浇瓢油,怒火烧得更盛:“他就是被你惯。”
江鹤年拿起|炮,却迟迟没有放下,他这会儿已经全然没有下棋兴致。
江持风从小到大,除被他们惯出矜贵娇气性子,除高中叛逆期那两年脾气犟总说风就是雨惹他生气以外,其他时候还真没怎让他操过心。
现在突然跟他说,不想结婚,不想谈恋爱,不喜欢女人……江鹤年太阳穴胀胀地开始疼起来:“你喜欢男人?”
江持风没说话,他有点不敢承认是,也不想欺骗家人说不是。
江鹤年气得摔手里那颗|炮,冷着脸站起身,拿起手边拐杖:“你是不是跟范惊陵还有萧遥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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